在这一刻，他终究无法欺骗自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之后，一字一顿对顾知夏说道，“顾知夏，我喜欢你。”

明明顾知夏等了这个答案这么多年，当她亲耳听到男人从口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只觉得心酸，她红着眼睛看向眼前之人，愤怒开口道，“你说喜欢就喜欢，你想远离便远离。牧尘，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站在原地等你？”

扔下这句话，顾知夏冷然转身，随后头也不回地上了一辆出租。

出租车司机见顾知夏泪流不止，忍不住问，“姑娘，你没事儿吧？”

顾知夏用力地擦了擦脸颊眼泪，摇了摇头。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连生死都经历过的，这点儿事儿又算什么呢。

.......

一个小时后，夜色。

牧尘推开包厢门的时候，上官瑾和欧阳皓正与穿着清凉的女伴打得火热。

见牧尘阴沉着一张脸进来，上官瑾眉梢轻挑，“哟，这是谁惹了你啊，这脸都快要黑成包公了？”

欧阳皓懒懒靠在真皮沙发上，弹了弹指间的烟灰，扬唇笑了笑，“你觉得还有谁？”

“难道是顾妹妹？”

牧尘没有理会二人，往沙发上一坐，信手开了一瓶酒，兀自往喉咙里灌。

牧尘转眸睨了眼不远处的欧阳皓，一副了然的模样，只见他冲女伴使了个眼神，女伴会意过来，识趣地从二人腿上下去，随后离开了包厢。

上官瑾似乎不嫌事儿大，凑近牧尘，幸灾乐祸道，“我说兄弟，早就劝过你，你不听，看吧，现在报应来了吧？”

这不凑近还好，一靠近竟看到男人脸上印出的五个红指印，虽然已经不明显了，还是被眼尖的上官瑾瞧了出来。

“哟哟，怎么还挂彩了。是谁打的，看我不小削了他！”

“你觉得呢，除了那一位，还能是谁？”欧阳皓道。

上官瑾怎会猜不出，啧了一声，“看不出啊，顾妹妹还挺厉害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