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在那一瞬间，顾知夏仿佛回到了那遥远的过去，鼻子不由一酸。

她记得上一世，牧尘总是喜欢将她紧紧搂入怀里，而她也喜欢和他静静相拥着，任由他的气息充斥在她的鼻翼间，让整颗心都能被安放。

可是，眼前之人并不是深爱她的那个人，爱她的那个牧尘，早已死在了她的记忆里。

顾知夏强压住快要失控的情绪，从牧尘怀里退出，神色平静而又冷漠地看向他，“牧总这是做什么？”

怀中蓦地一空，不知为何，牧尘只觉心口也空了一块。

男人定定地睨着她的脸，沉声开口道，“你在发烧。”

顾知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额头，额前果然滚烫，她强打着精神回道，声音又冷了几度，“我发不发烧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他不喜欢她，甚至想要和她撇清关系，既然如此，又何必对她这般。

男人皱了皱眉，拽住她手腕的手指并未松开，“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不过是感冒而已，死不了人。”说着，顾知夏用力挣了挣，成功将手腕从他的指间解救了出来，继而迈开步子，离开了电梯。

男人望向顾知夏离开的身影，直到眼前电梯门缓缓合上，将他的视线彻底隔绝。

打开公寓房门，男人将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扔，信手从酒柜上取下一瓶红酒，倒了满满一杯，仰头狠狠灌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从喉头滚过，却无法压住他心中的郁气。明明顾知夏已经离开，可她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和她看自己那冷漠的眼神却始终映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牧尘又狠狠灌了口红酒，末了长长呼出一口气，可无论如何努力，胸口像是堵着一块大石，沉重得让他呼吸不畅。

终究，情绪战胜理智，男人嚯地从沙发上站起，转身出了门。

男人坐上电梯，用力按下一个数字，在行至顾知夏公寓门前的那一刻，男人原本一直被压抑的内心，莫名变得轻松了许多。

他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感情容易让人昏了头，偏偏他却心甘情愿屈服。

男人抬手按下门铃，等了许久，却不见顾知夏应门。想到顾知夏方才那糟糕透顶的状态，男人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