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落到地上,瞬时四分五裂,男人睨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微微皱了皱眉,语气不由加重了几分,“夏夏,你现在这样,我很不喜欢。”
“既然如此不喜欢,还请季董不要纠缠我!”
说着,顾知夏掀开被子,便要下床。只是她的双脚还未沾地,便被男人给制了住。
身体被男人死死压在身下,顾知夏忙不迭护住自己的肚子,满眼警惕看向他,“你想要做什么!”
男人垂眸,视线缓缓从她脸上掠过,薄唇轻启,“放心,我暂时还不会动你。”
说着,男人视线又缓缓下移,落在她紧张护在小.腹上的双手上,温润的俊脸上染上了一分寒意,“夏夏,他都不要你了,你又何必如此在意这个孩子?”
季驰御的话宛若一把利剑深深扎入顾知夏的心头,她不知季驰御是如何知道自己和牧尘的状况的,心中却生出恶寒来。
“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这段时间,顾知夏不断回想着和牧尘的点点滴滴,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何牧尘对自己的态度会突然发生这样大的转变。
即便人心易变,也是需要时间的。
顾知夏想过无数可能,现在想想这一切多半和季驰御脱不了干系。
季驰御紧盯顾知夏几秒,缓缓起身,松开了对顾知夏的束缚,薄唇扬起一抹淡然的笑,“夏夏,你太高看我了,即便我手眼通天,左右人心又岂能在一朝一夕做到呢?”
不是他吗?
可是,如果不是他,那么又是为什么呢?
男人顿了顿,又用最平淡的语言给了顾知夏致命一击,“夏夏,你有没有想过,兴许牧尘根本就不爱你?”
男人的话宛若重锤,生生击打在顾知夏的心坎上,而她却不得不维持表面上的冷静,沉声道,“季驰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顾知夏的反应,都在季驰御的意料之中,男人笑了笑,又在她心口补了一刀,“夏夏,你应该知道对牧尘来说,阿浔是特别的存在。”
苏锦浔几个字落入顾知夏耳中,就如无法摆脱的魔咒一般,让她肝胆发颤。
若是其他理由,顾知夏兴许不会相信,可是苏锦浔这个人对顾知夏而言,太具有杀伤力,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初为了苏锦浔,牧尘差点儿要了她的命,而她和牧尘的婚姻,最初也是因为苏锦浔的缘故。
顾知夏抬眸看向季驰御,冷笑了声,“说了这么多,你不过是想要我对他死心,是吗?”
“是。”季驰御从不否认自己的意图。
见顾知夏明明已经动摇,却仍旧不死心,男人不介意再添最后一把火,“夏夏,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顾知夏多少能猜到,季驰御所说的赌注,不过是为自己设置了一个陷阱而已。
“无论你想赌什么,我都没有兴趣。”
男人又向她抛出诱饵,“无论你赌输或者赌赢,我都放了你,怎样?”
顾知夏眯了眯眸,狐疑睨向他,季驰御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这般做,只是想要看你对他彻底死心而已。”男人幽幽开口道,“牧尘他根本不配你的喜欢。”
“配不配,你说了不算。”
直到现在,顾知夏仍然相信,哪怕有苏锦浔横亘在她与牧尘之间,牧尘定然是喜欢自己的。
“陪我玩儿一局吧,反正暂时你也走不了,不是么?”男人如恶魔般诱哄道。
顾知夏很清楚,季驰御根本就不是在和自己商量,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挣扎,“你想要赌什么?”
“我们以一周为限,赌牧尘不会出现。”男人顿了顿,缓缓开口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