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反正隔着十几公里的距离，楚钦不怕死地戳破他，“你究竟是放不下她，还是不想便宜了她，你心里最清楚。”

若是牧尘真的不想让顾知夏好过，大可不必这般和她耗着，折磨人的手段有的是，牧尘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让顾知夏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他却选择了最耗费心力的和她继续耗下去，即便牧尘打死也不愿承认，他们又怎会看不出，他明明就是放不下顾知夏。

思即，楚钦脸色沉了沉，一字一顿道，“老三，你不要忘了婉姨是怎么死的。”

楚钦的话字字如刀子，在牧尘心头狠狠刻下，男人握住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沉默良久，才冷声开口，“楚钦，你越界了。”

不待楚钦回应，男人眸底已无一丝温度，“该怎么做，我有分寸。”

“你以为我愿意多这个嘴？若不是真拿你当朋友，我才懒得插手你们的事儿。”楚钦气不过道，“老三，你扪心自问，你口中所说真的是心之所想？我就怕你色令智昏！”

男人掐断电话，楚钦的话却宛如重锤，字字狠狠敲击在牧尘的心上。

他点燃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胸口处像是压住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男人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仿佛这般便能让胸口的郁气消散几分，效果却是微乎其微。

牧尘指尖动了动，弹了弹指间的烟灰，忽的嗤笑出声。楚钦话中的道理他又何尝不懂，可懂得是一回事，做得到却是另一回事。

对顾知夏，他终究做不到放手，即便知道她不爱自己，他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将她强留在自己身边。

次日，顾知夏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发现男人竟还在。

顾知夏睨了眼餐桌，发现餐桌上摆放着两份餐具，就连就连早餐和饮料也是两份，脚步不由一顿。

男人见顾知夏一直盯着餐桌，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冷着声对她道，“过来，把早饭吃了。”

顾知夏脚步一顿，却再也做不到和往常那般和牧尘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饭。

她缓缓收回眸光，淡淡开口，“不用了，有第一节课。”

说着，顾知夏正准备离开，手臂却在转身的时候，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拽了住。下一瞬，她已被男人拽至餐桌前，按着肩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