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还敢偷偷抽烟，坏孩子！我回去就告诉白姐！”

顾凌生一手揽着她的腰，刚才接得急，掀起的丝质开衫蒙在他手背上。

半天没得到回应，黎陌费劲抬起头来：“怎么不说话，你也喝酒了？”

男生低着头，没笑。背光的视角让黎陌分辨不清他的情绪，况且她如今还沉浸在抓到顾凌生小尾巴的喜悦中，根本没意识到男生眸中隐含的阴郁。

掐在自己腰上的手突然收紧，黎陌感觉不舒服，蹙着眉惊叫了一声，低头避开。

“不是烟。”顾凌生这才回复，开口的嗓音沙哑，和他平时不太一样。

“你还装。”黎陌并未发觉，撇撇嘴，将手头的证据举到他面前，“那这是什么！真是的，假正经，还说谎，还狡辩！”

“那不是烟。”

黎陌不高兴，抬起眼瞪着顾凌生：“好搞笑哦你，我刚刚都看到了，抽就抽了呗，有什么不好承认了的……”她话音一顿，眼神微眯，将东西拿到眼前挥舞了两下，呆了半天，想不通好好的烟是怎么变成棒棒糖的。

绝对是顾凌生藏起来了。黎陌不信邪，想去掏他上衣口袋，刚要动作，顾凌生搂着她的腰更紧，温热的鼻息铺洒在她颈间，让那片变得湿润又热烫。

他力气太大，贴了一会，黎陌才想起来自己过来是要揭发他罪行的，便抬手推他：“起开，不准，我还没原谅你呢，顾凌生你别太过分，不准……”

她推搡不得，说到后面声音渐小，再过一会儿，手也不再挣扎，只是虚虚搭在男生胸前，睡着了。

怀里人逐渐消停下来，顾凌生喉结滚了滚，感觉像浓烟般笼罩在胸口的不适直到这刻才慢慢消散。

他呼吸有些凌乱，闭下眼，回想起方才看到的男人和黎陌抱在一起的画面，满腔的怒火宛若涨潮的海水，源源不断地侵蚀他竭力维护的那条称为理智的界限。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碰她？

不过就个相处不到两周的教官，还没他认识黎陌的时间的零头长，到底是有什么胆子，竟然敢碰她？

黎陌又是怎么想的，宁愿让一条散发恶臭的狗凑那么近，却一直在推搡他的靠近。

顾凌生攒起手，他低头，女生正睡得香甜，她眼尾泛红，出门时涂抹的口红在饮酒过程中消失的差不多，现出她原本粉润的唇色。

黎陌不觉危机，高中时就有成群男生对她虎视眈眈，现在升了大学，缠上来的人更多。

顾凌生歇了口气，想起高中时他撞见过一次有男生向黎陌表白，黎陌对感情迟钝，那男生气得满脸通红，质问她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对他笑时，黎陌只觉得小题大做，连最后的一点颜面都不舍得给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顾凌生先前从未将自己和那种靠意淫来甄别爱情的人等同，却在现在，变得和那人一样，想将所有过错都归结到黎陌身上。

他眸色暗沉，低头靠近她颈侧，幽淡的，独属于女生的香气闯入鼻间，顾凌生喉结滚动，像检查猎物一般凑到她脖间深嗅……

黎陌说不原谅他。为什么不原谅他，是她让他变成这样的啊。

顾凌生垂眸，贴唇，在光洁的肌肤上留下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