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现在看到这堆火，比看到我妈都高兴……幸好有你在，要不然我真是冻都冻死了。”

“这种时候你还能开得出玩笑，你不怕？”

“有你在我怕什么，你不就是保护人民的？”

顾小维一双大眼睛看着程颜磊，天真纯澈，对军人天生的信任让他们交流起来毫无隔阂。

程颜磊看了她半天，突然发现顾小维衬衫胸口扣子开了，脸一红，别开脸说，“你的扣子开了，赶紧系上……你先烤火，我看看外面的情况。”

顾小维低头看到衬衫的扣子果然开了，她也是有点羞涩，忙转身扣好。

回过身的时候，程颜磊已经走到门口，跟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顾小维看着程颜磊的身影出神，“你说我们能安全离开吗？我总觉得那些人会杀人灭口。”

“他们只是想留住那些贩卖来的姑娘，又不是想当杀人犯，只是没想好怎么让我们闭嘴……你还是睡一会，我帮你放哨。”

程颜磊平时就不怎么跟姑娘讲话，刚刚又看到顾小维扣子松散的样子，脸都烧得慌，他握紧拳头克制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转头看。

顾小维发现这个秘密，都不太瞌睡，“我爸妈还有我哥，都不希望我做医护人员，他们想让我经商，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那你怎么不听他们的？”

“那你爸妈希望你做军人吗，如果打仗，你不是要奔赴前线，有可能会受伤，还有可能会送命。”

顾小维有意无意地拉着程颜磊说话，她想知道这个年轻的兵是不是一个有想法的人。

程颜磊老实回答，“我们一家全是当兵的，不过我妹妹不大情愿，当初闹着去当什么电影明星，我爸生了好大的气……”

“那你妹妹挺勇敢的。”

顾小维忠心赞叹，她喜欢有想法有目标的人，之后继续问，“那你当兵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想过做别的，比如当老板。”

“没有，我喜欢部队，喜欢战友之间纯净的战友情……也喜欢在做事的事情把后背交给对方的踏实感，感觉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大家庭。”

程颜磊倚着门框，轻声诉说，这还是多少年来第一次触及内心，跟一个陌生姑娘说起自己的心事，感觉像是月光照进心房，浅淡的，却也是甘甜的。

顾小维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远大的抱负，比如当将军，或者立战功……”

“没有，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我本来就是工程机械兵，在全国各地奔波，有时候也会去学习……大多数的时候跟机械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