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松哪能要?
刘松憨厚笑了笑,“这个恩情我们心领了,但真不能要,不然就成了农夫与蛇,您好心让我们住半天,完了,把房子也据为已有!”
“让你住,又没说给你?”
“那也不行,明年让炊事班的小高一家住吧,今年他们就是在外面住的,还说羡慕我们一家有程团长照顾。”
刘松把一包东西送给程颜俊,“家乡的醋,酱油,都是自己家酿造的,很醇香……”
程颜俊这次犯难了,“我一个人吃食堂,也不做饭,这些东西用不着……你们送给别人吧。”
刘松的妻子脸上各一坨高原红,一笑更明显,“我们那的醋和酱油是出了名的,说不定,程团长收了,也就有人来给程团长做饭了……”
刘松一下子有些紧张,谁都知道程颜俊那段伤心情事,差点结婚的人,请帖都下了,突然就散伙了。
刘松给老婆使眼色,刘松老婆却憨厚地说,“我娘也说过,缘分到了,是躲也躲不开的,有时候也就是要个机缘……”
刘松呵呵笑了,打断这话说了一句,“程团长,正月咱们军营里有联谊会,到时候很多漂亮的姑娘来参加,听说都是松江高干子女,到时候,您可以好好挑一个。”
程颜俊从头至尾,都能看得出刘松的尴尬,他没戳破,也没想开解,只应了一声,“嗯!
“那我们就走了,谢谢程团长照顾。”
刘松带着老婆孩子走了,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桌子上放着的醋和酱油,程颜俊看着那些东西发呆,心间真有一种渴望,就是有一个人用这些东西给他做饭。
军营的联谊会,程颜俊一早就知道,他没想着去。
经过刘松这么说,他还真想去看看,哪怕是排解心间这种寂寥落寞也好,毕竟像他这个年纪的人,早结婚了,孩子都几个了。
程颜斌的结婚,更让触碰到他心间的失落之处。
晚上的联谊会,都是大龄未娶的男军官,他们往那一坐,每个都是严肃庄重,像是一台台冰冷的战斗机车……
那些女同志穿着冬不拉,梳着两条麻花辫,每条辫子都绑了花色绸子做的蝴蝶结,与这里的庄严显得格格不入。
台上领导发话,“你们别这么严肃,都做个自我介绍……又不是备战状态,搞这么紧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