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赔偿,也是看在斐文华的面子,“您别生气,家里矛盾,难免的……这是四百,您点点。”
那老板娘接过钱,塞到口袋,“我让服务员给你开个收据,这样以后我们都清清楚楚的,我这人做生意,讲究个货真价实,不弄虚作假。”
“我知道,您刚才没多要我们的钱。”
“还是你明事理,不像那个大老爷们,怎么觉得像是古人类一样。这餐盘订制烧出来的,一个就将近两块钱,还有那桌布一张是九块,还有杯子每个八毛……”
老板娘算算,这一百块也就刚刚够本。
一个服务员送进来收据,上面写着三百二十块,老板娘算是优惠,程颜青心想这老板娘真是实在人。
高进民灰溜溜走了,临走,把三十块又揣到兜里。
高进民回到家,斐文华没回来,他又去附近找也没有踪影。
这次他知道伤了斐文华的心,同时有一种不安,现在斐文华越来越强大,如果跟他离婚怎么办?
他想起老爷子的话,让他们都支持斐文华的事业,他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这么想,越来越后悔,只能赶紧去大学找高峰,让高峰想想办法。
高峰一听这中间又有程颜青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次打算跟程颜青好好谈谈。
天色将晚,程颜青还是不放心斐文华,家里矛盾,最是伤人心。
毕竟最亲近的人戳自己心窝子,要比外人戳还要疼,还要苦。
这种苦还没有地方可以诉说,程颜青想想,斐文华父母双亲都不在世,估计也没地方去。
那她最可能去的,就是曾经工作的地方,那算是她的第二个家。
程颜青来到供销社门口,果然看到有一个人影坐在供销社门口的台阶上。
现在供销社已经没人了,除了分流到工厂的员工之外,这些地方都要被拆迁重盖。
程颜青知道斐文华没吃多少东西,现在肯定又累又饿,从包里翻了翻,找到几块奶糖。
程颜青走到斐文华身边,她低着头,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大白兔奶糖,抬起头看到是程颜青,突然哭了,“原来这世上最懂我的人是你!”
程颜青坐到她身边,剥开糖纸给斐文华送过去,然后轻声说,“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难,但想想咬牙走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坚持走完?”
“家里压力太大,婆婆冷言冷语,高进民也不给我好脸色……要不是孩子现在长大了,我真的觉得孤苦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