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收到了。”

无所谓。

扰乱市场经济秩序犯罪的证明标准太高了,陈挽被请去喝茶也不是第一次,深谙其中的灰色地带,他是一百二十分确定了自己能全身而退才冒的这个险。

陈挽特意找卓智轩请了他国外的同学帮忙操盘,只要交易地点不在国内,那这就是个擦边球,证监不可能找到任何实质性的破绽和证据,最多是提醒警告。

否则就不只是去问话而已了。

况且,陈挽是在为葛惜办事,葛惜就算不想保他也要等最后那一手股权到位。

陈挽愿意费工夫同廖全周旋不过是为了连同陈家斩草除根。

藏弓烹狗过河拆桥,陈挽出类拔萃,无人其二。

廖全目光铮铮胸口起伏,说不出话来,陈挽勾唇一笑,优雅转身,重新换上一副如沐春风的完美面具,如翩跹蝴蝶潜入花花灯火之中。

“五少,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陈秉信还没有正式承认陈挽的身份,但下面的人是最会见风使舵的,连称呼都很及时地改了。

陈挽端着酒杯过去,陈秉信由大房和二房姨太一左一右搀扶,身后跟着一片二三房的子侄。

这些天荣信在陈挽的暗中操盘下,股价持续走高,陈秉信可谓满面春风。

陈挽对他仍是从前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陈秉信叫他做的事,做一些,也推脱一些。

陈秉信约定过了今晚,就将原来说好的最后一部分股权转让给陈挽,一步步引着这艘早已千疮百孔的轮船沉入大海深渊竟然让他有种无法形容的亢奋。

他垂下眸,掩下眼底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