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交织,此时居高临下的人成了姬青潋,可仰望他的女孩却不见丝毫狼狈,仿佛料定了他会在最后关头勒紧缰绳。
长达数秒的对视中,无名的怒火自姬青潋心底腾起,他攥紧缰绳,陡然拔高声调责问神色泰然的女孩,“你疯了吗?为什么不躲开?”
对被驯服的独角天马而言,主人的命令便是圣旨,即便让它去死,即便要它攻击日夜相处的同伴,它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姬青沅不过是喂了元帅几颗星果,元帅根本不可能对她手下留情,她怎敢直面冲锋的元帅?
时一沅被他吼得眨了眨眼,无辜道:“因为我相信三哥哥不会伤害我呀!”
她还在原地转了个圈,伸出双手道:“你看,我完好无损。”
姬青潋简直要被气死了。
她凭什么觉得他会放过暴打自己一顿的人?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姬青潋勒过缰绳就要走。
时一沅对神情复杂地姬青池眨了下眼,赶紧小跑着堵到元帅面前,“三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你别走呀!你说了要带我驯服独角天马的!”
姬青潋让元帅往左走,时一沅就玩左拦,姬青潋让元帅往右走,时一沅就往右拦,主打一个耍赖皮。
姬青池望了眼天空,有点想告诉姬青潋,他其实可以让元帅直接往上飞,妹妹肯定拦不住。
但他还是闭了嘴,朝拎着钓竿闭上眼睛,摆出与世隔绝架势的姬司谕走过去。
他刚在岩石边坐下,姬司谕便睁开一只眼朝他瞥来,“你不去看着?待会儿打起来……”
“打得起来吗?”姬青池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