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都变成了苍白的冷色,动作间有着浓浓的迟暮感。
她费力地带着元钦回到了玄武石雕所在,将唯一还有生机的枝桠从神树身上折了下来。
凋零的古树迅速萎缩,再不复之前的葳蕤生光。
老妪把元钦体内的黑色星力全部抽出,重新封印回玄武石雕之内,并将古树放在石雕背上。
微弱的青蓝色光芒亮起,与古树残存的力量交织,二者缓缓融为一体。
古树变成了一座石碑,镇压在玄武石雕之上。
做完这些,老妪咳出一口鲜血。
她把元钦带回了北虹岛,醒来的小男孩不记得自己是谁,对垂垂老矣的老妪充满畏惧。
老妪并不与他交流,只是在岛上种起了草药,每隔几天便会炮制加了神树叶片的药浴,让他泡在里面。
时一沅能看见,神树之息在缓缓渗进元钦的精神力。
日复一日,神树叶片用尽,老妪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她望着懵懂无知的元钦,无情地攫走渗透他精神力的神树之息。
五六岁的小男孩抱着脑袋在地上痛苦的挣扎,鲜血从他的七窍流出,将他的视线洇出刺目的红,藏在精神力泉深处的意志被彻底剥离。
一道无形的屏障覆盖了整座北虹岛。
老妪站在暮光里,身影逐渐虚化。
她消亡了。
太阳再升起时,元钦茫然而恐惧地泡在木桶里,老妪站在灶台前,剪下第一片神树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