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积分大半都是他们赚的。

几个团体领导者不约而同在心里暗骂:奸诈小人!

时一沅是新生,且仅是四级天赋者,在场的军校生哪个等级不比她高,怎么可能真的对她服气?会前来投诚,是看上了姬青池的强战力,顺便观望一下风向。

如果时一沅能搞出点名堂来,他们跟着她混也不是不行,如果只是个花架子,他们中途退出也来得及。

小型阵营赛折腾成这样,多少有他们的功劳,既是下马威,也是想瞧瞧这位大小姐到底有没有能力。

偏偏温从舒奸诈狡猾,谄媚姬青沅,有他做对照组,适当约束手底下的人,就显得其他团体的领导者庸碌无为。

若他们真按他的话做,姬青沅这个领导者未免当得也太舒坦了。

凭什么干活的是他们,稳坐高台收获名声的是姬青沅?

当即有人苦哈哈的卖惨,说自己带来的军校生有多老实有多乖,肯定是别人挑的事儿。这话可没人爱听,开始集体卖惨。

一时间,会议室内阴阳怪气的话此起彼伏。

一个窝里斗的,谁还不是谁的死对头了?阴阳怪气几句怎么了?不服去训练场啊!我的人就是比你的人老实!肯定是你们先找的茬!

吵来吵去只有一个宗旨反正挑事的锅绝对不能盖到自己头上。

棠溪雅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傻眼了,有些担忧地看向时一沅,却见她听得津津有味,活像会议桌上的一百只鸭子和她没关系。

姬青潋眉头紧皱,有点想发作,但碍于开会之前被妹妹叮嘱过‘看着就行,不要掺和’,只好按捺下心头的不爽,听他们互相阴阳。

温从舒倒是一直在当和事佬,但会议桌上又有几个人看他顺眼?连他一起怼了。

扣扣扣!

指节敲在桌面上的声音清脆响亮,明着吵架实则一直悄悄注意时一沅态度的团体领导者们立即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鹅,后知后觉般露出尴尬的神情,不敢再嘎嘎乱叫。

温从舒抹了抹额前因劝架冒出来的热汗,妥帖道:“会长有何看法?”

时一沅道:“小型阵营赛的事情先不急,新成立的组织嘛,大家肯定是需要磨合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听到这话的团体领导者们兀自在心底轻啧了声。

果真是半路回家的野丫头,天真得很呐!但凡换成其他图腾家族的继承人坐在这儿,得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时一沅仿佛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轻蔑,继续道:“比较重要的是两天之后举行的中型阵营赛,如果能在中型阵营赛中获得较高的团体积分,完全能弥补这几天的损失。”

温从舒听她这么说,直觉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不对劲在哪儿,余光瞥向姬青潋,大少爷正一言不发看光脑,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