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舌尖舔掉溅在唇边的一抹血渍,垂着手走到被贪婪圣镰抵住了脖颈无法再组织攻势的羊毛卷青年面前,野兽般低下脑袋俯视着他。

“虽然我觉得祁焕又蠢又废,但怎么说也是我弟弟,他最怕痛了,贯穿肩胛骨这种伤少说要养一周,你伤了这具身体,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吧?”

他抬起脚,对着羊毛卷青年的膝弯重重踩下。

“啊”一阵凄厉的惨叫传出地下室,在空荡荡的通道里回转。

明明是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人赶来,回应的只有接连不断震颤的墙壁,想来除了闯入的老鼠,还有更强大的存在阻拦了赤狼狩猎的步伐。

时一沅瞧了眼软着右腿大汗淋漓的羊毛卷青年,提醒道:“别弄死了,我拿他还有用。”

祁煊只好收住了踏出去的第二脚,用带了点小抱怨的目光看着她,“断条腿而已,死不了。”

时一沅被他的眼神看得顿了顿,提醒道:“你是祁煊,别用这种撒娇的眼神看我,鸡皮疙瘩要起来了。”

祁煊立刻收了眼神,皮笑肉不笑道:“我那愚蠢的弟弟就可以?”

“他也不可以。”时一沅予以否定回答。

祁煊稍微满意了些,半蹲下来抓住羊毛卷青年青筋暴起的右手,摘下空间指环,又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找出祁焕和时一沅的空间指环。

时一沅挥起贪婪圣镰,用镰背敲断羊毛卷青年的双臂和剩下一条腿,使他失去行动能力,并在他的又一阵惨叫声中,收起贪婪圣镰。

祁煊瞧着她干脆利落的动作,顿了顿道:“别把人弄死了,你拿他还有用。”

时一沅接过他递来的空间指环,戴进右手食指,不慌不忙回答:“断手断脚而已,死不了,总不能像他那么愚蠢,明明已经把你捅了个对穿,获得了战斗的胜利,却还要因为放句狠话沦落至此吧?”

祁煊:“……”

疼到涕泗横流的羊毛卷青年:“……”

学到了,以后打架先断人手脚,狠话可以后面再放。

如此,不管对手有再高明的手段,断了手脚,星力流转会进入滞塞状态,即便存了偷袭的手段,用出来的威力也会直线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