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忆穹摇头。

“你肯定自己一个人唱过,私密一点的,唱给我听。”江既疏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看着他。

秦忆穹好像在纠结,抿着唇低头看琴键,很晚了,如果不是真的睡不着,他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给江既疏弹琴的。

他确实唱过一些宣泄情绪的东西,做成小样存在电脑里,时不时放出来折磨一下自己,但自认那是毫无意义与音乐性的宣泄,不适合向别人展示。江既疏要听私密的,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向别人展示自己总是令人难以启齿的,秦忆穹也一样,他按了几个和弦,迟迟没有张嘴。

很烦躁,很着急,很羞耻,又很想。

面前这个人对秦忆穹来说很陌生,他所有对他的感知都是被动的,被问问题,被跟踪,被勾引,被带回家,被闯入家中。江既疏是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形象,他们的身体曾紧紧贴合,实际上却很少深入了解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