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公羊角扣进蛇纹盘起的木桩上,正好能够卡入大张的蛇嘴与盘踞绞绕起来的身躯间。
陆励然抽了口气,意识到他们找到了最最强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这附近存在部落,那个叫做库格瓦的部落。
不过这排木桩显然已经在这里荒废遗弃了很久,就算附近存在库格瓦部落,恐怕也是过去式了。柯戟提醒陆励然。
不,不一定。陆励然摇头,一个部落如果消失,只有两种可能,天灾或是人祸。
如果是天灾,能让一个部落消亡的天灾势必会在这附近留下痕迹。陆励然分析,而要是人祸,那这一排代表库格瓦部落领地标识的图腾木桩就不可能还被保存得相对完整。
强大的部落侵占吞并小部落后,又怎么会留下原先小部落的图腾?这种木桩早就在被占领后的第一天被丢进代表胜利的篝火中去了。
现在既然还留在原地,至少证明这个部落没有遭遇强大部落的火拼,那么大大增加了尚还存在的可能性。
两人没有在死水沼泽里找到更多的东西,最后带着那条三四斤重的血鳗上岸。
浑身上下都是沼泽腐臭的味道,哪怕是陆励然也有些吃不消,他说道:找个地方洗一洗吧。
柯戟没有异议,寻找溪流是陆励然的强项。
两人在林子里东绕西绕了十来分钟的样子,一条浅浅的小溪出现在眼前。
溪水清澈见底,溪底铺满了大块巨石,能看见有透明银白的小鱼在巨石之间穿梭往来。
陆励然和柯戟见到溪水,毫不犹豫地脱掉了外套、上衣和长裤,柯戟解开伞包,似乎格外用力地往边上岩石上一撂,引来陆励然带点询问的视线。
柯戟笑笑,什么也没说,陆励然自然什么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