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跳,不由也跟着看向陆励然。
陆励然脸黑了下去:你们的关注点就这?
他看向那个痛晕过去的向导,就见方才他挑出虫子的伤口部位,往外流出酸臭的黄水来,皮下仿佛连一丝肌肉都没有了。
等黄水尽数流出,那条胳膊就像是一片皮囊一样,虚虚垂下。
戍桦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倒吸了口气:这就是被那个嘴鸭脖子钻进去的下场?
嘴鸭脖子被挑出来了,那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吧?弦旦问。
陆励然看了他一眼,扯起一个嘲讽的笑:要是那么轻易就能解决,这玩意就不会在当地人嘴里有那样的凶名了。
他抿了抿嘴,迅速检查向导的身体部位,确认了手下水球似地触感只蔓延到胳膊肘上方一小节后,他吐出一口气,看向戍桦和弦旦:
救不救?救了也不一定能活,不救就必定死。救了就算活了,也是个残废。
弦旦被陆励然语速极快的一番话绕得发懵,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一声极微弱的响声从下面传来
救我,没胳膊也无所谓,帮我砍了。向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他咬着牙关脸色惨白,浑身都被冷汗打湿,活像是个水鬼。
他知道自己这是着了什么东西的道,只是他自己一直没能鼓起勇气亲自下手,好不容易让他遇见了一个人,他颤巍巍地向陆励然伸出手,试图抓住陆励然,却被弦旦一把反握住扯下来。
那陆先生动手吧。弦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