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女子依旧站在原地,笔挺如剑,丝毫没有跪拜的意思。她依旧披着大

红的盖头,面朝着陆盏所坐的方向。

夏知酒也发现江妙萱未跪下,以为她是没有反应过来,连忙拉扯了几下她的

大红袖子,示意她跪下。谁知江妙萱伸手直接撩去了自己的大红盖头,玉珠碰响,

碎了满地。

她妆容艳美,气质却皎皎出尘。

她看着陆盏,嘴角勾勒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陆盏沉着脸,未有动静。而他的师弟,代宗主陆堪知道自己已经在她体内打

入了几道封印内力的劲气,纵使她有千般不服也只能忍着。

陆堪厉声道:「你站着做什么,还不速速跪下,扰乱了这大喜之日,你哪里

担待得起?」

江妙萱只是微笑,「妙萱可拜天地,不可拜高堂。」

夏知酒有些慌张,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只见他父亲神色越来越差,不停

咳嗽,他同样着急,连忙起身,按着江妙萱的肩膀,急切道:「快快跪下。」

江妙萱轻轻推开了他的手,微笑道:「你还算不错,今日之事你可以置身事

外。」

说着她走到了夏家家主面前,轻轻拂袖。夏家家主咳嗽声渐止,神色也缓和

了许多。江妙萱微笑道:「你父亲本就时日不多,全靠一道道灵丹妙药吊着,剩

下的日子里,好好陪你父亲,也算尽一点孝道。」

夏知酒急切道:「妙萱,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江妙萱负手而立,看着那个曾经自己的师父,如今据说有望通圣的明虚宗宗

主陆盏,微笑道:「妙萱想请陆宗主一死,可?」

方才看到江妙萱为夏家主解除病痛,陆堪便觉得不对劲,他脸色微白,接着

便是恼怒:「谁给你解除的禁制?哼,就算解除了禁制又如何?你不过区区九境,

与我对敌尚且力不从心,如何能胜得过我兄长,如今你回头,我们尚且可以既往

不咎,稍迟之后,门规无情!」

江妙萱只是微笑:「请宗主与代宫主一同赴死,可?」

陆盏摇头道:「妙萱,你这是走火入魔了。」

江妙萱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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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盏下意识地按上了腰间本该放置拂尘的位置,他忽然想起,今日大喜之日

不宜佩武器于是没有带,他不由有些微恼:「谁给你的依仗,今日胆敢如此放肆,

你现在还有继续完婚的机会,回头是岸,你再天才也终究年轻,今日你若是想走,

我敢担保,你绝对走不出这个喜堂。」

江妙萱笑问道:「陆宗主,你今日可是即将通圣的大高手,为何废话如此之

多。」

「你……」陆堪忍无可忍,并指身前,做出击状。

陆盏按住了他的手,沉声道:「今日夏家大喜之日,师弟切莫动武。」

陆堪只好压下气来,死死盯着一脸笑容的江妙萱,一言不发。

与此同时,陆盏闭上了眼睛。不能动武,便可动念。陆盏的念术造诣极其高

深,以明虚二字化道,虽是精神力却宛如实质刀枪,即使在化境之中也可名列前

茅。他对自己的念力修为极其自负,他相信自己只要动五分力气就可轻松制住江

妙萱,若是可行,甚至可以操控她的精神沦为自己的棋子。只是他闭关十年间的

许多精进与感悟,还未施展过,今日江妙萱便可成为他的磨刀石。

但是他精神力才一施展便感觉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