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他看着是在笑,那声音透着寒气:“你来的正巧,说说,从前宫里人都是如何说我与华亭郡主的?”
张尚绝望地闭着眼,实打实地交代:“宫里人……说,殿下与郡主自是佳偶天成,两情相悦,甚、甚是般配。”
那张纸捏在他手中咔咔响,齐珩忽然大笑起来:“好!好个两情相悦!”
季矜言乃是高门贵女,交友不多,锦衣卫只花了大半夜,就将她一年内所有的行踪记录在案,呈到了齐珩面前。
原来在临洮那一晚,并不是如她所说那般只是出去散散心,而是诓骗张尚后,自己从驿站偷跑出去。
而直到燕王剿贼的消息传遍京师,倒算了下日子,才发现,那一日他恰巧也在临洮。
所以,这很有可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相约。
两情相悦的人互诉衷肠,花前月下,临别时依依不舍。
这些画面反复在齐珩眼前晃,他手中握着那张纸,指骨都捏得发白。
“张尚,别人将我当傻子,你也将我当傻子么?”
他的笑声回荡在殿内,张尚几乎要吓出眼泪,一遍遍头点地:“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齐珩起身,坐回了椅子上:“邝兆武都已经招了,赵廷玉正在审问她的贴身侍女,张尚,你还要欺瞒下去吗?”
霎时间,张尚只觉得如坠深渊。
完了,这下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