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找我找得这样急?”
“怎么是你……”
话音刚落,季矜言只觉得眼前一花,双腿无力,身子直直地往下倒。
还好齐珩一把托住了她,张尚追上来为他们撑伞,齐珩腾出手来便将她打横抱起,往自己马车走去。
“小姐,小姐!”云瑛焦急地跟在后面,想看季矜言究竟是怎么样了。
走到马车边,齐珩忽然问她:“你家小姐是来找谁的?”
今日齐珩束着发,与平日相比面容更显清寒,此刻盯着云瑛,目光像刀子一般,射出阵阵寒光。
先前种种,云瑛自是知晓的,她不懂朝堂政事,却也知道不能将燕王行踪随意透露,更不能叫长孙殿下发现小姐与燕王的事。
她心中惴惴不安,试图捏造一个合适的托词:“小姐知道殿下要来……而、而来临洮大多是走水路,这才,这才来的码头碰碰运气!”
这一套说辞勉强还算有些说服力,云瑛自以为能搪塞过去,扯出一个笑来:“没想到真等到了!”
“去宣国公府!”齐珩抱着季矜言上了马车,转头吩咐张尚。
张尚见云瑛傻愣在那,催促道:“云瑛姑娘,快些上马车呀,小郡主身上都湿了,人还昏迷不醒呢!”
云瑛在自己腿上狠掐了一把,硬着头皮上了车。
郑公公就在府上,这一去,岂不全都露馅了!
齐珩的听力和想象力,瑞思拜。
发疯倒计时321。
第52章 昏罗帐
第52章 昏罗帐
赐婚却不见诏书,一屋子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而郑裕那一番话更是避重就轻,只说自己是来道喜的。
齐珩没料到圣上赐婚的诏书会在这一刻送到宣国公府,季矜言还昏迷不醒,他着实不知道这“喜”有什么可值得称道的。
这里先前发生过什么事,为何处处透着怪异?
他既已经起了疑心,便必然要深究到底,码头边那一句“怎么是你”又赫然在脑海中响起,还有她失魂落魄的模样……
不是去找他,那会是去找谁?
“小武,去查一查,先前谁来过宣国公府。”他低声吩咐了邝兆武,又转头点了点张尚,“去送送你师父,他方才说今夜就要赶回应天府。”
这意思就是让他去套话了,张尚脊背发寒,与邝兆武无声地对视一眼,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似的。
季矜言依旧昏沉沉地睡着,医女来看过,说是淋雨受了寒,晚上恐怕还会有高热,一边写方子叮嘱云瑛:“等小姐醒了先让她吃些东西下去,粥和面都可以,这药有些苦,胃里不能空着。”
“怎么还不去煎药?”齐珩见云瑛依旧杵在那儿,眉头皱了皱,她这侍女,今日也形迹可疑。
“这……”云瑛的手紧紧揪着衣裙两端,神色有些不自然,哆哆嗦嗦地说着,“煎药的事儿奴婢请府上其他人去就行,医女说过小姐夜里恐还会高热,需要留人伺候。”
“我、在、这、里。”齐珩的语气森寒,透着一股不耐烦。
短短四个字却令人头皮发麻,云瑛不经意一抬眼,对上了齐珩冰冷凌厉的眼神,心中惊惧不已,只得无声地退了出去。
季矜言仍旧安静地睡着,齐珩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心道,身子太弱了,上一回也是受了凉就高热不退,又想到她总是恹恹的模样,不禁跟着眉头紧锁。
圣上赐婚皇长孙与华亭郡主,且已经让钦天监在看黄道吉日了。
“赐婚的圣旨给了你,为何还是闷闷不乐?”
季矜言闭着眼,不回话。
看起来一时半会儿醒不来,齐珩起身转了转,最终走到她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