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却不知该说什么,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句勉强算是安慰。
季矜言烧迷糊了,分不清是梦是醒,她只记得自己从小就最怕吃药,一听见吃药,就侧着身趴在床边干咳起来:“药太苦了,我不要吃药。”
“不吃药怎么行呢”齐珩轻拍着她的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我知道你怕吃药,一会儿我寻些蜜糕来。”
他是真的知道,没有诓骗她。
齐珩回想起小时候,有一年季矜言生了病,久不见好,父亲便将她带回宫里让太医诊治,前前后后治了一个月才好。
季矜言走后的某一日,养在文华殿的文竹开始枯黄,检查时才发现根都烂透了,扒开来一看,泥土里混满了药渣。
难怪总也不见好,那些药都喂了花草。
也许是蜜糕安抚了她,季矜言止住了哭,齐珩抽回手,将她肩膀掰正了躺好。
回头看见床边还摆着一盆水,伸手进去试了试,还温热着。
应该是云瑛刚打来的。
只听他微微一声叹息,绞干了帕子铺在她额头上,做完这些后,又觉得自己似乎对她过于上心。
于是坐在床边冒了句:“你既是因为我病的,那我便也不能不管你。”
也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温情一刻,给男主上点高光,后面讨人嫌的时候拿来保命用。
第33章 墨云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