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从佣人手里接来行李箱,攥紧提手,惴惴地望着他。

他做哥哥时候她不敢说话。

“箱子放下吧,我让拿到你房间。先跟我过来。”

李承袂带着她上楼到书房。

红木长桌后的展示柜陈列着书籍,以及一些古玩文物。裴音不安地背着手,看李承袂放下杯子,从三层左数第二个格子里取了件东西。

“身体完全好了吗?”男人语气正常地问。

“嗯嗯。”裴音诚恳地望着他。

“哪儿都好了?”

“哪儿都好好的哦,”裴音殷勤点头,小声问:“哥哥,这个是……?”

男人手心里包裹的绸缎解开,裴音惊讶发现是一位故人。

一侧磨得无比尖利,曾把哥哥捅出血、给他“破处”的铁尺子。大学用不到这东西,出国时,她没有带走。

裴音想起高中时候的事,有感那些情节的狗血与放荡,露出羞耻、还有点儿害臊的表情,禁不住咬唇上前去看。

“我以为在我房间呢。”她摸了摸,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