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窗上跳下来,一步一步靠近叶瑜,开口还是熟悉的如同变态一般的语调,尾音上扬:“主人,我好想您,我们一起去私奔吧,好不好?”
“好你妈个大榔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是在国外,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要枪毙你了!”
叶瑜怒从心头起,色厉内荏地威胁,毕竟明毓在叶瑜心中和其他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都是被下半身控制的禽兽罢了。
谈话间,明毓已悄无声息地走到叶瑜跟前,用微凉的鼻尖蹭了蹭叶瑜的耳朵,将寒意成功地传入叶瑜的五脏六腑,吃吃地笑:“那你枪毙我吧,主人,我说过我想和您死在一起的。”
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轻轻抓住叶瑜僵在身侧的右手,将其空无一物的手心摊开,放在唇边色情地舔舐上面因紧张而浸出的汗液,那双圆眼自下而上如同阴湿的毒蛇打量着叶瑜紧绷的下颌线,贪婪地用视线描摹。
“啊,主人手上没有枪,怎么办啊,看来我们只能一起活着了。”将叶瑜的手心舔得湿漉漉如同沾满糖霜的糍粑后,他得意洋洋地补充。
叶瑜讨厌明毓。
讨厌他总是如同一条毒蛇般藏在角落伺机而动的阴湿恐怖,讨厌他热衷于扮演出一副无辜者却干尽罪大恶极之事的虚伪面孔,讨厌他用轻快愉悦的语调说出惊世骇俗之语的从容自得。
叶瑜不知道一个人要如何生长如何才能变成明毓这幅模样。
大概是叶瑜眼里的厌恶刺痛了明毓,他身后摇曳的无形尾巴骤然一顿,垂头丧气地耷拉下去,尾尖轻摆,搔弄叶瑜烦闷不安的内心。
“主人不喜欢我。”他开口,语气笃定。
“但是主人也不该喜欢这个人,啊,您叫他崇老师,对吗?您应该看看他干了些什么,我相信您一定会跟我走的。”不等叶瑜做出反应,他自顾自地接上。
明毓用指尖勾住叶瑜冰凉的手心,脚步轻快,没给叶瑜拒绝的机会,牵着他来到崇怀泽的房间。
叶瑜最近两个月几乎每一晚都在这里度过,熟悉到这里的任意一个摆设都有与之相对应的淫靡回忆。
它们通常是朦胧的,饱含情色的,伴随着汗水和喘息,还有直入骨髓的快感和如火焰般温暖的拥抱。
明毓似乎对这里了如指掌,见叶瑜盯着崇怀泽的书桌不合时宜地陷入回忆,毫不客气地用他那懒洋洋的独特声调打断:“啊,主人和那个人在这里做过吧,他把您的左脚放在桌子上,从后面插您,做了三次呢。”
叶瑜睁大眼睛,骇然看向明毓。
在自己如擂鼓般剧烈的心跳声中,他听见自己难以置信般呆呆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二月料峭寒风从敞开的窗茫然无知地闯入,粗暴地吹散了这件房屋曾笼罩着的浓情蜜意,覆上一层寒霜。
明毓未答,牵着如同机械一般僵硬的叶瑜来到崇怀泽书柜。叶瑜和崇怀泽也曾在这里做过,只是那晚混乱淫靡,他未能发现崇怀泽收集的黑胶唱片后有一道开关。
而明毓熟稔得好像在自己家,将唱片推到一边,轻快地按下那道隐蔽的开关。
下一秒,书柜无声无息地从中间敞开一道缝,敞露出书柜后的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