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毓百般配合，服务周到，因此叶瑜射得很快。精液被明毓尽数吞下，他甚至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待到叶瑜稍稍从不应期缓解，明毓又用吞了叶瑜精液的嘴黏糊糊地凑上来舔吻叶瑜柔软的唇瓣，惹得他直呼恶心。

他们每天都做爱，叶瑜的身子早就习惯了明毓的爱抚，一切都进展顺利，性器完全进入叶瑜身体的那一刻，二人皆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

肉体碰撞的声音从黏糊糊的交合处传来，叶瑜在明毓怀中扭来扭去，肆无忌惮地命令：“嗯哦…再里面一点，对对，就是这里…哈啊！不行不行你轻一点！呜啊！”

明毓果真降低频率，叶瑜爽得小猫一样直哼哼，通红的眼尾溢出几滴泪来，落在鬓角消失不见，瞳孔几乎翻到眼后去，配合着微露的舌尖，一片香艳。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结束，叶瑜趴在明毓怀中小口喘气，筋骨酸软到几乎没法动弹。

此时已经入冬，激情褪去后的刺骨寒流无比分明，叶瑜嫌冷，又往身前的人型火炉挤了挤，双手摸上明毓后背的狰狞鞭痕，撒娇般小声抱怨：“又在里面射那么多，等下洗澡好麻烦…下次不给你肏了。”

明毓罕见的不作任何回应，不像往常那样面对叶瑜的威胁撒娇祈求，只是哄小孩一样无意识一下下轻拍叶瑜的背脊。

叶瑜疑惑不已，抬头望他，撞上明毓那双明亮的眼。

“没关系的，主人。”明毓如梦初醒，将怀中人拥得更紧：“我知道主人和我做爱是因为不想欠我太多…毕竟主人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我早知道的。只要要我还和主人在一起，主人就会永远属于我。”

永远二字说出口只需要不到一秒，但他们之间谈何永远，每一刻都以秒计数。

暮色漫过窗棂时，明毓数着叶瑜睫毛上跳跃的碎金，那些光线正沿着叶瑜侧脸·16-39-07·的弧度坍塌成阴影。

他给叶瑜端来的茶汤在骨瓷杯里逐渐转凉，小猪杯上方放着的拍立得是刚来到这座城市时明毓偷拍的叶瑜，上面的漂亮beta刚刚摆脱卢西亚诺的囚禁，端着街边买来的咖啡冲着街边画家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傻笑，整齐的八颗白牙贝壳般熠熠生辉。

但那拍立得如今被地中海的潮气氤氲成一团游移的色块，像退潮后搁浅在沙滩的水母，透明的触须还在缓慢蜷缩。

而叶瑜对明毓的郁结一无所知，兀自沉沉睡去，睡颜恬淡，如初生的婴儿。

作者的话：上一章大家的安慰我有收到！没法一一回复，但很感谢大家

同时也感谢老婆们的打赏！啾咪！

88此去经年

明毓视角

霜叶染红窗棂的第三个月，明毓与叶瑜的关系逐渐微妙，很难找到一个词语来描述。

叶瑜曾经张扬肆意如扎人的荆棘，如今却终日蜷缩在晨光里如数家珍地清点他的速写笔。

他还是害怕明毓，当明毓靠近，叶瑜的睫毛便不由自主地簌簌震颤，却不再像对其他人那样声嘶力竭地反抗，反而将被炭笔染黑的柔软指尖怼进对方掌心，安然收起所有锐刺。

明毓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本是一个从受害者的身上啖食血肉的加害者，却因为能给叶瑜一个看起来坚不可摧的牢笼而得到了他所有的信任。

然而，这个牢笼实际上也是岌岌可危的，就像步入深冬后窗外所剩无几的枯叶。

明毓唯一能做的只有趁少年把皱巴巴的画纸抛下窗台之前从妇女的门缝塞入一支歪斜的鸢尾，或是在摊贩老太的桌面放上一瓶上好的朗姆酒，让得到小恩小惠的人们以最宽容的姿态地接纳叶瑜不甚美妙的画作。

大门不出的叶瑜自然不知情，他真以为自己画技精进，每次都像小雀一样扑进明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