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问棉一个,下午四点下班正好接小鱼圆去。
下午四点多接小鱼圆的时候,小鱼圆明显不太开心,他问谭问棉:“学校里来了好多新同学,他们跟我说,他们是跟着爸爸妈妈来的,因为他们的爸爸或者妈妈在这里工作,那妈妈,我的爸爸呢?”
谭问棉耐心地跟小鱼圆解释,他捏着小鱼圆的脸,说:“爸爸和妈妈只是一种身份而不是性别,生理上你是我生的,所以我是你的妈妈;生活上,我承担了父亲的责任,所以我也是你的爸爸。”
小鱼圆一知半解地点点头,“哦”了一声。
说是这么说,但谭问棉未免会联想到自己童年无父无母的生活,他想,要不要找个人假装成小鱼圆的爸爸,周末三个人一起出去玩尽量给足小鱼圆好的成长环境。
谭问棉在网上发了贴,讲述了自己的情况,他没说生父谈思潭相关,只是说小鱼圆从小丧父,很快就有好心的alpha/beta上门愿意扮演父亲,不过他们都不愿意长期干,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不婚主义的beta愿意长期扮演父亲的角色。
beta是外面的人,人还算温柔,长得也很不错,戴着金丝框眼镜,五官清隽,据他所言他也很喜欢桐仓岛,也正是桐仓岛商业项目的发起人,他平时不在桐仓只有周末会在看看项目发展进度,年轻的时候情史丰富,三十多岁了正好也想体验体验阖家欢乐的感觉。
周五的时候谭问棉说要给小鱼圆一个惊喜,小鱼圆猜了半天,谭问棉给足了悬念,最后他才说:“爸爸工作一直很忙,从来没有上岛看过我们,以后他每周末都能跟来看我们了。”
小鱼圆特别高兴,他钻进衣柜挑衣服,一件一件地换问谭问棉哪件好看,看着小鱼圆那张跟谈思潭有五六成成像的脸,谭问棉心酸得厉害,他已尽力,是谈思潭跨越不了心里的鸿沟。
当年他等了谈思潭有小半个月,哪怕那段时间谈思潭可以打一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又或者发信息给他,局面都绝对不会是今天这样,偏偏那段时间谈思潭什么都没做。
周六“一家三口”去海滩玩,beta比谭问棉高了快一个头,他们提前商量好穿上情侣装,装成正常夫妻的样子,但谭问棉还是对beta的肢体接触从心里产生抗拒。
beta亲手教小鱼圆用沙子捏城堡,一上午两个人都玩得十分开心,看见小鱼圆玩的开心谭问棉也就开心,中午他们在沙滩旁一家非常好的本土餐厅吃了饭,不过吃饭的时候,beta急匆匆出去接了个电话。
小鱼圆吃完饭去洗手,兴许是上午beta的亲子体验也不错,他就跟谭问棉说:“你能不能等我一个小时?我投资人刚好今天有空来桐仓,我一会儿在餐厅跟我投资人把合同定下来就去陪你们。”
谭问棉点头应下,他对beta上午的表现也挺满意的,他拉着小鱼圆在餐厅外的沙滩挖海螺。
不一会儿谈思潭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餐厅,在场的有岛上的负责人、政委、居民代表,还有beta等外来的项目负责人、建筑承包商们,最重要的是身为投资人的谈思潭,岛上的建设哪里都需要钱,谈思潭扫过各处呈现上来的合同。
beta在一旁滔滔不绝地夸着岛上的风景和发展前景,谈思潭没听只是看到合同上写的一年分红为净利润的53%不会少于八位数后准备签合同。
大家屏气凝神地看着谈思潭落笔,倏地闯进来一个漂亮的小孩儿,小孩儿拎着一桶漂亮的海螺,高兴地喊beta:“爸爸,你看,这是我挖的海螺。”
beta有些尴尬,这时小鱼圆看见桌旁还有其他人,他把漂亮的海螺分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就连站在谈思潭一旁的秘书也给了。
其他人都只有一个,谈思潭却有两个大海螺,面对小孩子的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