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是常事,更何况现在是九月份秋雨的高发季节。

谈绵下车后,司机也将车上的“正在营业”招牌变成“停止营业”回家去了,谭问棉带着小鱼圆坐下来候机,偌大的候机厅只有零星几个人,谈绵拿出手机这才看见台风嘉临逼近的消息,不过他看航班只是晚点一个小时多并没有停飞。

谈思潭看着手机上传过来谭问棉的个人信息,性别户籍年龄都跟谈绵的一致,只不过他叫“谭问棉”,谈思潭联想起谈绵跟他说过他是从福利院抱过来的,当即用“谭问棉”这个名字去查其所在福利院。

当谈思潭看见谭问棉的领养人为他家当时离职的私人医生后,一切都很明了了,谭问棉就是谈绵,窗外的雨嘀嗒作响,谈思潭的内心复杂,犹豫、喜悦、难以置信,他突然很想去看一眼谭问棉,他害怕谭问棉再次离开。

按照居民代表提供的地址,谈思潭找到了谈绵的住处,家里亮着灯,明明要下雨了窗户却开着,谈思潭冒雨走到小路去关窗,透过窗他也发现了奇怪的地方,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地可怕。

谈思潭立马上车让司机去机场,码头已经关闭了,谭问棉想走只能去机场。

雨下大了,砸在车窗上噼啪作响,谈思潭开始抽烟,谈思潭一紧张就会抽烟,黑色的宾利在雨夜中疾驰,谈思潭一根接着一根往下抽,二十分钟后他们过了高架,谈思潭看着去机场的路有人返回后才不抽了,这证明有航班停飞了乘客无奈返回。

桐仓岛的机场并不大,谈思潭的车就停在候车点。

谭问棉也没想到自己的晚点一个小时的飞机变成晚点三个小时最后就直接变停飞了,谭问棉无奈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只能返回,江州在北边,谭问棉这次差不多算是第一次体验台风,雨下大了打车也变成一个难事。

谈思潭给司机看了谭问棉的照片,谈思潭一咳,司机立马下车去找站在那里的谭问棉,司机热情地搓手:“拼车回岛中心啊,一百块直达,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这一回啊。”

眼看怀里的小鱼圆已经有了困意,谭问棉立马跟着司机上车,司机给谭问棉撑着伞,司机笑嘻嘻的,“帅哥你今天真是捡大运了,我是开专车的,我这可是豪车宾利啊,后面已经坐满了,就剩副驾驶,不要嫌弃呀。”

谭问棉付钱上车,这大雨天能打到车就算不错了,司机给谭问棉放上行李,车内的隔板已经升上来了,谭问棉就坐在副驾怀里抱着小鱼圆。

司机小声地跟谭问棉搭话:“帅哥,这是你孩子啊。”

谭问棉点点头,司机又问:“孩子爸爸呢?”

隔板后的谈思潭也凑过来仔细听着。

谭问棉:“死了。”

车上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不久谭问棉就到家了,司机帮他把行李拎回家,谭问棉跟司机道谢的时候,无意瞥见后车窗倒影出来的背影,谭问棉顿时有些恍惚。

整夜窗外狂风呼啸不停,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巨响,伴随着窗外树木折断、沙石乱砸的声音,谭问棉手机的信也变差了,他们这排是经历过大风浪的老房子倒也没停电停水,前面新建的商业街那里整个区都停电了。

早上谭问棉才堪堪睡着,没睡几个小时,他就被敲门声吵醒了,是居民代表,居民代表穿着雨衣身上在滴水,谭问棉没仔细听大概就是说岛上受灾严重,酒店损坏,新搬进岛的人员没地方住,现在雨稍微小一点在给他们安排住处。

居民代表身后站着最后一个受灾居民,居民代表一让开,谭问棉就看见了那人。

那人穿着单薄的衣服浑身是水,狼狈不堪,随着谭问棉的目光转移到那人脸上,谭问棉的瞳孔瞬间紧缩。

是谈思潭。

去哪里,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