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草芽芽。它们叽叽喳喳地叫着,声音比鸟儿还好听,我靠近,能够闻到热乎乎、大米发酵一样的味道。
我希望这些小鸡都是可以下鸡蛋的小母鸡,不过有一个公的也不错,这样我会拥有更多的鸡,不仅可以下蛋,还能够变成肉来给父亲补身体。
您或许会认为我的做法比较残忍,但我现在已经变成您不认识的模样了,帕维尔先生。
我花了一上午来清理院子里的这些积雪,将它们用铁锨铲起来,全都堆到爬犁上。
因为我在后面发现一大块儿可以当作菜园的空地,我需用爬犁将厚厚的雪拉过去,全都放到一块儿堆肥。
这些厚厚的积雪会滋润肥沃的黑土,我想,今年冬天,这里的黑土能够盖着厚厚的白雪做一个甜甜的美梦吧。
雪花会保佑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
我希望雪也能够保佑您。”
“我帮隔壁的苏联阿姨清理了她的院子,在烤火的时候,她的女儿悄悄地告诉我,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但我和父亲无所谓
他之前和苏联专家往来过密,已经不在乎了。
而我。
因经常与您一同跳舞,而同样被指责为叛徒。
我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难道要我脱下衣服、赤条条地站在他们面前,请他们和医生一同来证实我的贞洁?还是要我去亲自破坏我自己,将沾了血的手指给他们看,以说明我和您之间从未有什么?
我时常会想起在哈尔滨工作的那些岁月,想念太阳岛上大片大片的白桦林,想念那里清脆的鸟鸣,想念无数鸟被惊到纷纷飞入蓝天。我还想念丰满宽阔的松花江,想念太阳照在江水上的波光潋滟,想念风吹来时水流的浩荡,想念坐在江堤上看到的江衔落日圆。
我想念那时您和令尊都住在苏联专家楼里,我想念那时候我们还是亲密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