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想过是谁做的。
他不解的看向沈珏:“刚才听阿桃姑娘说是有人撞上去的。”
说着他迟疑的看向沈珏:“难不成这是有人故意推白大人下水的?”
沈珏睨向顾君九,声音冷淡:“你救了白玉安这一次,下次你能救么?”
“幕后的人都抓不出来,你又呆在这里做什么?”
这话对顾君九的打击颇大,他肩膀一垮又有些不服气:“谁说我抓不到的,等我抓了背后的歹人,你别不服气。”
沈珏觉得有些好笑,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冷笑:“只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那撞人的歹人现正在城南兵马司那,兵马司指挥使正拷问着。”
说着沈珏靠在椅背上,看着顾君九眼神轻蔑:“等着你去抓人,恐怕你连去哪儿抓都不知道。”
顾君九的脸色涨红,手指捏成拳头说不出一句话。
沈珏目光淡淡的看了眼顾君九捏成拳的手,又冷笑一声道:“我已通知你父亲来接你。”
“趁着你父亲还没到,你看你是等你父亲过来,还是你自己主动回去?”
顾君九气死了,气得要爆炸!
他指着沈珏,想说他凭什么看不起自己,自己要是能做官,肯定比他还要厉害。
旁边的张凤看到顾君九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平日里顾老爷都要陪着笑讨好的人,小九爷怎么能惹得起的。
连忙过去抱着顾君九抬起来的手小声道:“小九爷,快回吧,您身子也寒呢,回去也叫人看看。”
“再说老爷要来了,担心公子呢,走吧。”
张凤这话已是贴的顾君九的脸面说,就怕顾君九看不清这是谁的地盘。
这可不是家里,民与官斗,那就是找死。
说着就生拖硬拽的将顾君九往外头带。
顾君九被张凤拖着,被沈珏嘲讽的话还在脑中,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气得他快要疯了。
张凤在顾君九耳边小声道:“小九爷还是快回吧,待会儿老爷来了更下不得台。”
顾君九知道自己父亲在沈珏面前一副巴结讨好的样子,也知道自家酒楼的营酒权当初还是靠着沈珏。
但他就是看不惯沈珏刚才看他那种轻蔑的眼神。
只是这会儿出到外头被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又想到父亲要来,咬着牙还是带着张凤走了。
沈珏也不曾往顾君九身上看一眼,见人总算走了,这才又往内室去。
内室里的魏如意和阿桃正守在白玉安身边,见了沈珏又走了进来,不由都放轻了声音。
沈珏犹如在自家院子一般,自顾自的就坐在了床沿上。
这一夜白玉安怕是不会醒了,沈珏沉默的看着白玉安半晌,才吐出了一口气。
外头长松抓了药,站在帘子外面道:“大人,已经将开好的药熬着了。”
沈珏不语,就守在床边。
阿桃和魏如意对看一眼,也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都不好开口。
白玉安身上盖了两床被子,阿桃将手伸进去摸了摸白玉安的手,触感仍旧是冰凉的,就对魏如意小声道:“再去灌一个汤婆子过来,公子的手还冷着。”
魏如意点点头,连忙出去了。
魏如意刚出去,长松就从外头走了进来,俯身在沈珏耳边说了两句,又递了一封信过来:“管家刚拿过来的。”
信是城南吴指挥使送来的,沈珏抿着唇,起身走到了外面。
站在小厅外的廊上,沈珏面无表情的打开了信封。
信纸只有一张,沈珏不过几眼便将通篇看完了。
随意的将信递给长松拿去烧了,沈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