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希望是前者。

那样就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了。

出了门厅，风雪席卷，有股强烈的寒意侵袭而来。

江北辰先前不知站在了哪里，她没注意到他，等看到他的时候，她的行李已经被接过去了。

“小区外来车辆不让进，我的车停在门口了。”

他没告诉她，外来人员查得也很严，他核对不上信息，在门口僵持了半天。

门口保安最后接了盒中华烟，把人放进去了。

江南星看向他满头的白雪，不同H市的零星雨夹雪，W市的漫天飞雪，片刻就会满头白发。

她想起来句诗

他朝若是同淋雪，今生也算共白头。

地面湿滑，小区的物业正在积极铲雪，江北辰把人拥入了怀里，低声说：“小心。”

江南星感受到腰间的力道，拧了眉，没有过分抗拒。

她不想再雪天摔出个什么毛病来。

*

上了车，江南星发现车上暖烘烘的，他没有拔掉车钥匙。

“围巾取掉，都淋湿了。”说罢，他侧过身，温柔地为她取下围巾。

她凝着他的脸，由着他帮忙，视线落到喉结处，她又一次想起了初次亲吻他的画面。

青涩，害羞。

好似都没有太多伦理上的恐惧。

雪越下越大，两人凝视对望，他的眼底满是柔情，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眼底亦是柔情。

“你想回归到兄妹的身份，我答应你。”他眼底的柔情逐渐染上伤痛，她有种错觉，她好像伤害他很深一样。

明明被伤害的人一直是她，是他不够勇敢，不用爱她。

怎么回头来，像个受伤的狗狗在向她示弱。

她冷哼了声：“你要弄清楚，要回到兄妹身份的人，一直是你。”

说完这个话，江南星想到了个词，相爱相杀。

“以前高中，我在学校里牵你的手，你都要躲着，更别提要亲你，哪怕没有人的地方，你都很谨慎。”

“长久以来的习惯吧，虽然我们都没有去提及这段关系的不合理性，彼此心底都深知，这是不可取的。”

“你总是那么的小心翼翼，连晚上我在你房间过夜都不让，寒暑假，你在我房间里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你那么在意父母的感受，也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南星，你爱我我能感受到，我也能感受到你所在意的事物，我不能自私地毁掉你。”

“那是第一次被人威胁，我乱了阵脚，只知道和你分开会解决掉很多问题。”

“我不能身败名裂，江南星，我们需要钱，没有经济，我没法给你更好的生活。”

“我不能让你受到非议，你是学校里的优等生，喜欢哥哥，不该是你人生的污点。”

江北辰摸了摸裤袋，想要掏出口袋里的烟， ? 犹豫了会，他停下了动作。

江南星回望过去，鼻子发酸，想哭的情绪浓烈，她在压制着翻涌的情绪，故作镇定。

“我在意，是因为我渴望长久。”

“我后来表明过心意，你还是退缩了。”

“那么如果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你就能保证你不会在退缩了吗？”

“你做不到的话，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江北辰有些恍惚，低喃：“没有办法看着你喜欢别人，更没有办法看着你嫁给别人。”

“自私吧。”他看向江南星，“就像上学时，为了保持我们在外人眼里的关系，你被其他人误会喜欢其他男生时。我会吃醋，会嫉妒，会害怕，更想要占为己有。”

“妹妹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