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快乐。”她像是思考了很久，才说服自己。

他伸手慢慢滑向她的腰，温热结实的胸膛再度靠近，她微微动了下身体，侧过来，借着窗户折射来的光看他的脸，熟悉又陌生。

深沉的眸子凝视着她：“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江南星望着他看了几秒，心底有些悸动，主动仰起头亲吻他的薄唇：“今天累了。”

江北辰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些，望着她的眼睛，回应她的吻。

他有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冲动，她停下来，细微的喘息：“累了。”

若是以前，他肯定会说

我来动，你躺着就行。

现如今，他摸不清她的心绪，只能顺着她的性子来。

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他抽回了被枕着的手臂，紧接着，窸窣。

她想他连续硬了有段时间了，应该不太好受。

那声闷哼的声音，应该是纾解了欲望，她心跳快了很多，夹紧了双腿。

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就像是不愿意服软。

宁愿克制欲望，也不愿意违背本愿。

*

律所的年终聚餐定在了喜来悦酒店。

江南星没和江北辰说过这事，他站在楼下，大家心知肚明。

近些日子，他几乎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出现在律所楼下，有人看见他们同行，也有人看见他们手牵着手。

晏时宇离职时，就有人猜测两人离职了。

那几天话多的晏时宇竟没怎么跟江南星说话，律所的同事猜可能跟前些日子来闹事的女孩有关。

流言风语似乎一点也没影响江南星。

大家八卦的眼神投来，江南星并没有想要解释，只是说：“我稍后到，你们先去。”

*

某种意义的复合后，江南星基本不会报备行程给江北辰。

不主动，不拒绝。

江南星告诉江北辰晚上同事聚会，不回去了。

她不搬家，江北辰也没有办法，只能购置好一切。

护肤，化妆，梳妆台，衣服，袜子，内衣

江北辰能想到的都买了回去，之前有段时间，江南星跟他回去时，沙发上的快递堆成了山。

不可能没有喜悦，也不可能没有惊喜，只是她在掩饰。

她仍旧无法介怀，她就像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江南星很讨厌这种感觉。

*

江北辰听闻她聚餐，漆黑的瞳仁里翻涌着涛浪，手指因攥紧而泛白。

“南星。”嘶哑的嗓音，惯有的无奈。

“嗯。”淡漠，疏离。

从无话不说，到现在的相顾无言。

江南星的心里有过不去的坎。

他平缓了情绪，声音温柔似水：“我送你过去，结束跟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好。”她抿了抿唇，唇角挤出丝弧度。

*

晚高峰的车流量很大，汽车行进缓慢，江南星捏了捏鼻梁，略显疲惫。

“分手并非我的本意。”江北辰握紧方向盘，眉宇间的折痕加深，盯着前车的尾灯，思绪恍惚起来。

他知道分手是江南星至今无法接纳的事实。

那是他曾经不爱她的证据。

好似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归根结底，是他懦弱，无能。

他以为他有勇气，也有胆量抗衡世界。

然而，他远不如她那样的坚定。

江南星睁开眼，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他还和曾经一样的英俊。

她最喜欢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