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心，就是八卦下，他还有书在我那。”

他眉头微蹙，没在这个话题纠结，拿了她手里的仙女棒，点燃。

江南星觉得他很随意，散漫，吻她可能也是这般随意懒散的心态下产生的即时想法，他真的没有打算解释吗。

她以往觉得自己是最沉得住气的人，今天她却觉得这份被动，让她很焦虑。

她的视线落在仙女棒散发出来的光芒上，没头脑地来了句：“哥，你喜欢我吗？”

话音落下，她愣怔住了。

她原本想问的是，哥，为什么要亲我。

可能心里太看重喜欢这个话题，也可能在吃年夜饭的时候已经在心底问过千百遍了，更可能她太想知道这个答案了。

她以前看过动漫里番，关于哥哥和妹妹的。

日本的H漫炉火纯青，没有什么关系是不能发展的，江南星最开始并不知道结果，看得时候总觉得妹妹太过于傲慢了。

看到后面，哥哥和妹妹在一起后。

她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样的感受，她只是忍不住会去看江北辰。

她想，以江北辰的性子，断然不会跟她有任何纠缠的。

偏偏她主动地迈出了第一步，江北辰没主动迎合，就像是无形的拒绝。

那段日子，南星是失落的，难过的。

也有些庆幸，庆幸归于平静后的理智和冷静。

她原以为谁也不去提，就可以假装没有发生。

她努力地摆正位置，做江北辰的妹妹，做他听话懂事的妹妹。

为什么他还要去破坏好不容易已经恢复如初的平静？

她想不懂，如果不是喜欢，只是始于青春期懵懂的性，她更不知如何应对了。

*

江北辰迟迟没有回答，江南星抬起头，仙女棒的光没了，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

她想可能人声鼎沸，他没听到吧。

没听到更好，没听到更好。

她在心中暗暗想着。

青春期的男孩女孩对性有着朦胧的认知，哥哥的吻可能和她上次一样，看到他的喉结，忍不住就想亲了。

他们应该用正确的思想价值观去面对这个事情，更或者她应该主动地去缓和这畸形的关系。

再过段时间吧，等过完年以后，再跟哥哥坦诚布公地聊聊。

她还在胡思乱想。

卓亮又拿了些烟花过来，顺便给江南星塞了个红包：“南星，我奶奶说刚才喊你，你没听到，她让我把这个给你。”

“我的呢？”江北辰喑哑的嗓音在烟花爆竹声里显得很有磁性。

卓亮哈哈笑起来：“我奶奶说你已经是大人了。”

说起大人的词，卓亮笑的更凶了，原来这两年卓亮奶奶患上老年痴呆了，她以为江北辰已经结婚了。

卓亮说着把口袋里的红包拿出来递过去给江北辰：“我跟我奶说江北辰他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老婆。”

江南星在偷笑，江北辰把红包塞到了她手里。

卓亮：“辰哥，你还缺妹妹吗？”

他的语气很娘，南星笑得弯下了腰。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烟花在人群中绽放，江南星忍不住挽住了江北辰。

都说烟花易冷，果真如此。

*

烟花放完，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少。

江南星跟在哥哥一行人身后，慢吞吞地走着。

南星家在巷子深处，走到最后只剩下两兄妹了。

“妹妹。”江北辰低低地喊着她，江南星只能嗅到空气中的爆竹味道，酒精的味道好像没有了。

她抬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