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感的脸,像是在嘲笑他一样。
“八歧门还在调查,这次的卧底是有史以来人数最多的,像上次的银光堂,必要的话,需要将这三十二个门派都赶尽杀绝。”
逄经赋捏着嘴里的香烟用力扔在桌子上!
“我问你他妈的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到现在还没有线索吗!”
香烟在桌上弹起,顺着桌边滚落在地。
房间里回荡着他的怒吼,田烟趴在卧室门缝偷听,苍白的脸透出青灰色。她压制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连出汗的手心都染湿了门框。
逄经赋门派进入卧底的事,田烟不知道是谁做的,但现在看来,她将会是第一个被波及的。
如果逄经赋因为这次的怒火再次怀疑到她的头上,那她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田烟背靠着墙壁,说服自己冷静,不断深呼吸。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将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摸到了黏在她发丝上的卡片。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拼死一试了。
傅赫青离开后,田烟从卧室里出来。
她放轻了脚步,可还是被逄经赋听到。
田烟仍然穿着那件吊带裙,掌心收紧,攥握着身前的裙摆。裙子贴合着她的身形,纤柔的身材,瘦小的弱不禁风,温顺的羊羔,踏着紧张的步伐来到他面前。
逄经赋微弓着腰身,手臂搭在腿上,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凶悍的眼里灌满了浓稠的墨色,已是劳顿得精疲力尽,目色渗着寒意,他像是随时都会掏出家伙的亡命之徒。
“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