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不会跟其他老人似的闹着要找家人。”
“那她的家人有来看过她吗?”
护工摇头:“一次都没来过,而且我听人说,她当初是自己走到这里,让敬老院收养她的,还把全部的存款都缴纳到敬老院了。”
说到这儿,女人脸上有了悲伤:“要我说,她应该是来这里等死的,不然哪有人会主动来这种地方,谁的晚年不想让子女陪伴。”
田烟愣在原地,久久缓不过神。
一直到田春莺准备离开,田烟也没有勇气上前与她说话。
哪怕这个病症让田春莺变傻了,田烟也害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会认出她这个不孝的孙女。
晚上七点,天色入黑。
田烟走出敬老院的铁门,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身后有辆车冲她打着远近光,发出鸣笛声。
一辆黑色揽胜V8。
田烟走过去,后车门打开,她自觉地开门上车。
逄经赋撑着车窗,托着头,笑眯眯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