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挤,强行要使他笑起来。

“你再笑一个我看看,你怎么会有梨涡呀,你妈妈有吗?是遗传的吗,男人有梨涡好少见。”

逄经赋似乎是被羞辱到,抓住田烟为非作歹的手,一口咬住她的两根手指,像只小狗一样,用牙齿碾了碾,露出一口干净的白牙,故作凶狠。

田烟被他逗弄,笑声咯咯清脆。

从今往后,逄经赋每次笑的时候,大概都会想起田烟的这句话。

他会收起自己脸上的梨涡,就像收敛自己的暴力一样。前者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尊严,后者,是为了保住他的爱人。

0107|107.你爱我吗,田烟

田春莺坐在轮椅上,护工把她给推到了窗前,窗台很高,轮椅有些低矮,她需要把身子坐得很直,才能看到窗户外面,她眼睛直勾勾的,似乎有什么必须想看到的东西。

布满粗糙褶皱的双手抓握着轮椅扶手,看起来想把身体从轮椅上抬起。

两年前染上风寒之后,她的双腿便不会行走了,一到冬天病情又会反反复复地加重,在逄经赋“监视”她的那段时日里,田春莺已经住过很多次重症监护室了。

如今刚入秋,离冬天也不远了,医生说她很难扛过去,别看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错,但身体年迈的危险性,或许在哪一刻就彻底不行了,这样的老人就跟一张被水浸泡酥软的纸一样,一不留神就会融进水里消散。

田烟听主治医师说完,才下定了决心去走进她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