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来?”温雾屿看了眼时间,又问:“你下午不用上班了吗?”

“嗯,单位没什么事情,回来看看你。”

温雾屿心里酿出了一点蜜,是如胶似漆的黏。

他挂了电话,慢腾腾地找衣服。衣柜是红木的,款式有些年代感了,质量却很好,找不出任何斑驳的痕迹。

“上品啊。”温雾屿喃喃自语,上手摸了摸。

这衣柜不便宜,能当传家宝了。他手劲不敢太大,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行李箱放在最下层,温雾屿随手抽了两件衣服出来,还没穿上,起身时看见柜子二层最角落的位置摆了一个小盒子。盒子也是红木材质,表面雕刻图案,像花。光线太暗了,温雾屿看不清花的模样,却莫名其妙觉得眼熟,他想拿出来看看,突然房间外传来啪一声响,什么东西碎了。

温雾屿吓了一跳,他着急忙慌的套上衣服小跑出去,看见一狗一老头正在虎视眈眈地对峙。

“死狗!”扶善国破口大骂,“家里的碗都快你被砸光了!”

旺财没有眼力见,以为扶善国夸它呢,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刚回头就看见温雾屿,兴奋地扑了上去。

温雾屿现在体虚,一碰就晕,他没敢跟旺财接触,躲开了。

扶善国气不打一处来,“旺财,出去玩!”

温雾屿也摸摸它的头,温和地笑了笑,“乖,出去玩吧。”

旺财听温雾屿的话,摇着尾巴走了。

屋里突然只剩两个人,他们面面相觑,是心照不宣的尴尬。

“爷爷。”温雾屿叫了人,声音很哑。

“欸,起啦,饿吗?”扶善国抬手指了指大门口的煤炭炉,“那里有煨年糕,还烫着,你挑一根吃吃。”

温雾屿说好,又说了声谢谢。微博偷独家爆头

太客气了,把扶善国弄得不好意思了。他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地往堂厅一站,一不小心又开始打量起人来。

温雾屿浑身都是痕迹,肩颈位置勉强能遮上,手腕的勒痕就不太好掩饰了。

扶善国脑子赶不上趟,看见了,不敢多想,脱口而出就问:“小温,昨晚阿曜说你摔了,摔到哪里了?手上吗?”

“……”温雾屿把这茬给忘了,他方寸不乱地从煤炭炉里挑了根年糕,说:“不是。”

“啊?那这伤是怎么、怎么回事?看着挺红的。”

温雾屿眼睛一瞟,就地取材地找锅甩,“昨晚遛狗,牵引绳套在我手腕上,旺财被路上的野猫吓着了,乱跑。它劲大,我来不及反应,手腕被绳子磨伤了。”

“哦。”扶善国细细琢磨,觉得挺合理,有思虑也不多问了。

温雾屿是真饿了,他挑了根小的,吃完了还想要,又扒拉着煤炭找。扶善国提醒他:“你饿一天了,年糕不要不多,对胃不好的。”

温雾屿把年糕捂在掌心,听到这话,愣了。长辈对晚辈的关心是个很奇妙的心里过程,反感的人觉得都是控制欲作祟,可温雾屿却很享受这种‘为你好’的言行举止,他没体验过,所以很听话。

“嗯,”温雾屿拍拍手里的灰,“不吃了。”

“哎哟,”扶善国笑着说:“阿曜要是跟你一样听话,我能多活十年。”

温雾屿顿了顿话音,又问:“爷爷,他很不听话吗?”

“小时候皮,我不让他干什么他越要干,就这种年糕,我煨十根他吃十根,早上吃好晚上吐,气死我了。”

温雾屿笑了笑,应和:“那确实气人。”

“现在更气人,我……”

扶善国喋喋不休地抱怨,话还没说全,被打断了。扶曜刚走进院子,听了一耳朵,“爷爷,我又怎么气你了?”

扶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