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在扶曜的引导下,心里产生了波动,惊遽间又硬生生压了下去,“不看,我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

“这不算隐私,”扶曜的笑意收敛了一点,他看上去有些难过:“我也不是别人。”

温雾屿在这方面总是能被扶曜精准拿捏,看不得他有任何失意的情绪在身上,又哄,垫着脚尖搂上去亲,“哥,你不要这样,我没有别的意思。”

扶曜抿着嘴角问:“那你什么意思?”

温雾屿也委屈极了,“你拿着别人的东西当宝贝,还在我面前显摆,就不允许我发个脾气吗?”

扶曜:“……”

他不是挺聪明的吗?这次是什么脑回路!

扶曜恨铁不成钢,真的来气了,他磨着后槽牙,“行,你自己琢磨吧。”

此话说完扶曜转身就走,留下迷茫的温雾屿,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琢磨?琢磨什么?

秋天日照短暂,风向一变,太阳就没了,温雾屿喝饱了茶,没有胃口吃午饭,他干脆回房间睡觉,一推开门,那只木箱子就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了

就摆在门口的书桌上,瞎子都能看见。

他什么意思?这是在考验对另一半坚定不移的信任感和意志力吗?温雾屿当局者迷,死活想不明白其中关键。

他给扶曜发了信息

宝贝,能把你的箱子挪挪位置吗?

扶曜应该挺忙地,过了一个多小时回复。

温雾屿睡着了,睡得不深,心里一直牵牵挂挂,做了几个零碎的梦,梦里依旧是那位‘老熟人’,最近出现的频率多了些,似乎是某种征兆。

当然了,温雾屿没有上帝视角,只觉得头疼,手机一震就醒了,他心跳很重,直接蹿到喉咙,压都压不下去。

温雾屿魂不守舍地点开手机看,简明扼要的四个字

可以,你挪。

温雾屿懵了半晌,终于想起自己睡着之前的心路历程哦,还有这么一个事情吊着胃口呢。

糖醋霸王龙:挪去哪里?

扶曜:随便,扔了也行。

温雾屿想犯个欠了,他懒得打字了,直接拨通了扶曜的电话,声音有点闷,听着有点懒,“哥”

扶曜原本还想端着,一听这声调,受不了了,心里又软又酥,“刚睡醒啊?”

温雾屿说嗯。

“吃饭了吗?”

“没有,”温雾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木箱子看,“吃不下。”

扶曜心知肚明地笑了一声,“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温雾屿没回答,他连随便也不说了,反问道:“我要是真把你的东西扔了,你不跟我生气吗?”

“都是身外之物,如果能让你多吃一碗饭,扔了就扔了,”扶曜温声细语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雾屿:“……”

谁受得了这种花招啊。

扶曜那边的杂音有点多,他很忙,温雾屿不想打扰他工作,调完情了,再都说下去不合适,他要把电话挂了,扶曜突然又说:“雾屿。”

温雾屿的神经又是一跳,“什么?”

“要扔之前先打开看看,行吗?”

扶曜费尽心机,好像就想让温雾屿自己去探究一个能令人豁然开朗的秘密。

“行。”温雾屿没说什么,他答应了。

挂了电话,温雾屿心跳依旧没有平息,房间腾升起一股闷热的温度,喘不上去。温雾屿靠在床头闭目养神,越养越烦。他的思绪顺着扶曜的木箱子有了无限联想,最后由一条看不见的细绳,牵到了竹扇上。

准确来说是上一把竹扇了。

饱受摧残后彻底歇菜,温雾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