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还喝啊?”温雾屿故意气扶曜,捏着鼻子说:“老神医都说我的腿好了。”
“好归好,也要有始有终,”扶曜把碗递过去,贴在温雾屿嘴边,没让他伸手端,亲自喂,“最后一贴药了,喝完就没了,听话。”
温雾屿听话,弯着眉眼说好。
隐居山林的老头确实有两把刷子。这几日秋雨连绵不绝,伴随突如其来的冷空气,气候变化太快了。扶曜整日担惊受怕,唯恐温雾屿腿疼的毛病又犯,他从早到晚不间断地烧了热水伺候着,没想到温雾屿活动自如、能吃能睡,摸一把,还长肉了。
腿应该是好了,没再疼过了,虽然温雾屿好坏都不当回事,但扶曜提心吊胆的精神松弛下来了,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
扶曜放下碗,搂着温雾屿的腰过来,捏一捏,手感不错,“改天还是得去好好谢谢谭爷爷。”
“我上回送给他老人家的两瓶茅台,差不多跟你一个年纪,”温雾屿嘴里的苦涩泛滥成灾,皱着鼻子说不出话,伸手讨,“糖呢?”
扶曜挑着眉笑,气定神闲地说:“今天没糖,被我吃了。”
温雾屿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他勾勾手指,勾人的魂,又勾住扶曜的衣领,把人轻轻带过来,“想接吻啊,直说嘛。”
扶曜自然而然地捏住温雾屿的下颚,像只大尾巴狼,“不好意思直说。”
“好,”温雾屿伸出舌尖,软软一滑,“那我来。”
他们在叠翠流金的山水中安安静静地亲吻,渐入佳境。
但是前院不太消停,咣当一声响,好像什么东西砸地上了。
太煞风景。
温雾屿气息喘得有点重,他稍稍推开扶曜,不太高兴地问:“前面在干什么?”
“我找了一个会开皮卡车的师傅,把老房子那些能用的凳子、椅子、箱子都装过来了,”扶曜牵起温雾屿的手,“现在正往车下搬,去看看吗?”
温雾屿整理着仪态,问:“爷爷也来了?”
“来了。”
老房子因为连日的雨水洗礼,从犄角旮旯的墙面直接漏到了房间的屋顶,里外都潮,住不了人。扶曜让扶善国搬,老头不肯,跟扶曜吵架,自己生闷气。
温雾屿作为调和剂,想了个曲线救国的办法劝他找工程队把老房子里外翻修一遍,最多两个月,修完了还能回去住。
扶善国不会跟温雾屿犟,而且这么一说也有道理,他就同意了。
老房子里的东西全是扶善国的宝贝,老头不舍的扔。扶曜不打算费嘴皮子功夫,连人带物一起搬回水云湾。
“走吧,”温雾屿回握住扶曜的手,小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是他最近刚养成的习惯,不在大庭广众之下避嫌了,“我给爷爷空出了两个房间,一间住人,一间房东西,随便用。”
扶曜笑笑,打趣地问:“温老板,收钱吗?按市场价算,多少一天来着?”
“你在我这里白吃白睡我也没收你钱,”温雾屿来者不拒地接招,“先记账吧,晚上再算。”
“怎么算?”
温雾屿压低声音,轻描淡写地说:“卖 身抵债。”
扶曜细细一品,“嗯,有那个味道了。”
两人浑不正经地闹了半路,刚走出后院,亮相在外人面前,立刻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变脸速度相当快。
温雾屿乖巧地叫了声爷爷。
扶善国转过身,他手里捏着两块木板,一脸愁眉不展的表情。
扶曜看了眼木板,觉得眼熟,他一愣,问:“爷爷,怎么了?”
“刚才倒车进来的时候没注意看,车屁股刮到这块招牌了。”
皮卡车司机以为水云湾的招牌值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