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做了决定,被沉重巨石堵住的血管慢慢通畅,他抬眼,看着褚琛说:“我知道了。”

褚琛却笑了笑,“我应该能猜到你现在什么想法。不过我也告诉你,不管你之前用了什么手段,雾屿他不是傻子,你三言两哄他就放下自己原则,那不可能。他既然松口了,答应你了,他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了。”

褚琛满嘴苦涩,他最后一次缅怀自己一去不回的单恋岁月,“反正我做不到,你牛逼。”

扶曜没想到褚琛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

检票口的大爷拿着打喇叭催促磨磨唧唧的旅客赶紧登船。褚琛抹了把脸,表情又是焕然一新,“有些话我不敢对他说,他自己的身体我做不了主。但是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啊,一物降一物,你在这个时候出现是个契机,你让他做出改变了,挺好的。”

扶曜却摇头,“我现在不想让他变了。”

褚琛耸了耸肩,边笑边往检票口走,他跟扶曜挥手,“你俩慢慢掰扯去吧,回见。”

“再见。”

扶曜刚才咳猛了,现在往下咽,满嘴血腥味,冲得双眼通红。他翻来覆去地想那些事情,整个人失魂落魄,再抬起头,已经回到水云湾了。

温雾屿起床了在,在院子里逗狗。旺财撒着欢跑,指哪儿打哪儿,它在温雾屿地授意下,把胡萝卜地捣得惨不忍睹。

扶曜觉得这场面很美好,舒适圈也有舒适圈的好处。

“雾屿”扶曜叫了一声。

温雾屿闻声回头,眼睛被日光闪了一下,半阖不争显得尤其迷茫,“阿曜?”

扶曜没有应答,他加快加不,几乎要跑起来。他们好像隔了千山万水,终于走到彼此身边,扶曜捧起温雾屿的脸,默不作声,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不带有任何情 欲索取的吻,带着最纯粹的爱意,把彼此的气息牢牢裹住。

温雾屿喘不上气,‘唔’了一声,扶曜意犹未尽,稍稍拉开些距离。

“哥,你怎么了?”温雾屿问

“没事,”扶曜眨眨眼,说:“我想你了。”

温雾屿愣了愣,了然一瞬,笑着拍扶曜的背,“嗯,我也想你了。”

扶曜还想问他,很黏糊,“吃饭了吗?”

“吃了一点,不饿,”温雾屿踮起脚尖,在扶曜的唇角轻啄,“老褚呢?”

“走了。”

“没骂我吧?”

扶曜说没有。

这个话题温雾屿一带而过,又说:“刚才爷爷打电话过来,问你有没有空,他让我们晚上回老屋吃饭,住几天。”

“好,”扶曜收拾好情绪,“我去借辆车,下午回去。我这几天请假,不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