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声迭一声的压上来,身后的沙滩上只留下他的脚印,清晰的烙在湿沙里,然后被海浪渐渐舔舐干净,再也看不见。我搂着他的脖子,被他摇晃的像个小孩子,快要在他背上睡着了。
我的脚用冰块服了大半天,没有明显的好转,也没有明显的恶化。莫绍谦去买了正红花油,擦得我泪眼汪汪,他的手不是一般的重。
可是不知道是正红花油有效果,还是他那手重的按摩有效果,到晚上的时候我的脚终于敢落地了。
但我感冒了,在海边被冻了大半夜,开始只是嗓子疼,第二天起来就头晕发烧咳嗽,窝在床上软绵绵像是煮熟的面条。莫绍谦很快被我传染,我们两个各自碰着大杯子喝冲剂,然后根本懒得去买菜,只是煮白粥来吃。
没有任何佐菜的白粥其实是甜的,我喝了三天的白粥,几乎喝得都快升仙了,感冒终于有好转的趋势了。吃过感冒药做什么都晕乎乎,我一时勤快把莫绍谦换下的衣服塞进洗衣机,结果把他的钱包也洗了。
莫绍谦午睡起来的时候,我正把湿透了的钞票贴得满落地窗玻璃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