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池边上的花束,依旧新鲜艳丽,但只是林絮尔一脸漠然地将花束丢进垃圾桶。
洋桔梗重重砸落,溅出几瓣掉落的花瓣,碎了一地。
此时的礼堂很安静。
林絮尔刚刚走出洗手间,颀长身影倚墙站着,姿态散漫,他的指尖还在把玩着一个打火机,似乎听见声音,他侧过脸看她。
隔着短短的距离,他们四目相对。
林絮尔有点不可思议:“你没走吗……”
“我当然没走。”他蹙起眉眼,嗓音寡冷,“那种男人,有什么值得让你哭的。”
郁则走过来,长指微拢,稍稍用力,给她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给她,扬了扬脸,示意她喝水:“喝点儿。”
林絮尔很听话地喝了水,原先难受的喉咙稍微舒缓了些,她就听到郁则说话。
“抬头。”
她只是愣愣地抬起头,对上那双狭长眼眸。
他捏着湿巾走近,微润冰冷的湿巾掠过她的脸颊,落下点凉意,他垂眼替林絮尔将半干泪痕擦拭干净。
林絮尔看着他,有些出神。
说实话,她刚刚的态度挺差的,对一个一直在帮她的人来说,她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但昏暗灯光下,他神色如常,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