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直在用湿巾替她擦额头和脖颈给她降温, 似乎怕吵到她睡觉, 他动作放得很轻,一下一下, 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勾得她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额温枪很轻微的“滴”声, 睡得发木的脑袋才稍微转醒。
林絮尔睡了又醒,没之前这么难受了, 但浑身依旧有些发热,感受到郁则还牵着她的手, 就捏了捏他的手指,低声呢喃:“你还不睡?”
但他答非所问:“还没退烧, 要不要扶你起来喝点水?”
她烧得嗓子发干,轻微地点点头,就再次被郁则扶起,半阖着眼靠在他身上,就着他的手喝完一杯温水。
喝完水后,她感觉舒服些,彻底陷入沉睡中。
等她再次醒来时,清晨的柔煦光影透过奶油色纱帘,投射在光洁地板上,只是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林絮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定已经退烧,身体也没有昨晚这么难受了。
正当林絮尔准备坐起身时,门把手被旋开,郁则开门而入,径直朝她走来:“好点了吗?”
他换了衣服,白T搭浅灰色短袖衬衫,还戴着腕表,看起来要出门。
“已经不难受了。”林絮尔看他,“你要出门吗?”
他“嗯”了一声,抱她坐起,嗓音很低:“我要去趟学校实验室,要去洗漱吗?”
他仰起脸看她时,虽然他掩饰得很好,还是能看出狭长眼眸里透出的几丝倦意。
林絮尔猜测,他昨晚应该是没睡,躺在她身边守了她一晚上,直到退烧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