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笑意,用尖锐的声音说:“好好看看吧,表演开始了!”
彼得双手攀着自己的喉咙,瞪大着双目,双目中,因为愤怒而充满了通红的血丝,如鬼如魅。可是为什么,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任凭泪水无止境地流下?
墙上钉着的拉斯特,神色却已淡然,似乎对自己接下来要受到的酷刑,早已准备好接受。那瘦削的男人穿着尖头皮鞋,向拉斯特的腰间狠狠一脚踢去。拉斯特的身形大大摇晃了一下,浑身肌肉痉挛着,皱起了眉,却并不吭声。只是,两颊的肌肉颤抖,急促地喘息,嘴角,一条鲜红的血丝慢慢流下,无言地诉说着他的苦痛。咬碎银牙也决不在敌人面前低头!
瘦削的男人声音尖锐,洋洋得意地问:“你到底说不说?”
拉斯特面色冷漠,淡淡道:“你要我说什么?”
瘦削的男人冷笑一声,说:“哼,一直以来都不吭声的你,竟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有进步,啊哈哈哈。”笑声嘶哑难听,却是掩不住的得意。
一直以来都不吭声的他,说了第一句话?彼得以拉斯特的思维方式想象,立刻明白了,一定是拉斯特知道了尼可拉斯在这里,想要通过自己和狱卒间的对答,对尼可拉斯传递某些信息。
彼得想让拉斯特知道自己在这里。可是为什么偏偏开不了口?
瘦削的男人来回踱了两步,向后扫视了彼得和尼可拉斯的房间,回过头去,压低了声音问:“要我重复多少遍,我想知道,加尔巴迪安皇城的入口!”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彼得依然能听得清楚,他相信尼可拉斯也听见了。
只听到拉斯特又道:“你们为什么想知道加尔巴迪安皇城的入口?”语气依然是平淡,倒好象他才是审问者,而非犯人。
那瘦削的男子不耐烦起来,又飞起一脚重重踢在拉斯特腰间,皱眉道:“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拉斯特强忍住疼痛,不再作声。
“你说是不说?说是不说?说是不说?”那瘦削的男子一连问了三句,每问一句,就重重地一脚,踢在拉斯特的腰间。
拉斯特被疼痛折磨得如晚秋的枯叶般梭梭颤抖,彼得也全身颤抖,只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痛,痛得要爆炸一般。
幸好他掩藏在囚室那扇小小的窗户背后,没有狱卒可以看见他的神情。
可是,那瘦削的男子因为奋力地暴踢而气喘吁吁,拉斯特却依然缄口不言。一时,整个房间里,只剩下瘦削的男子呼呼的喘气声,和拉斯特嘴角的鲜血一滴一滴滴在地面上的“嗒嗒”声。
“嗒”,“嗒”,“嗒”……拉斯特全身颤抖着,牙关紧咬,一双如玻璃珠般毫无光泽的双眼瞪大如铜铃,目眦尽裂。却不发出半点呻吟。
彼得明白,拉斯特要传达的信息,已经传达完了。狱卒短短的一句问话,已经包含了拉斯特可以告诉尼可拉斯的全部信息。此时的拉斯特,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好用生命,祭祀这一场惨无人性的“入学典礼”。
彼得的喘息越来越剧烈,双手的指甲深深陷入自己颈部的皮肤,脖子上已经被自己的手抓出了深深的十道红痕。可是还是说不出半句话。说点什么吧,说点什么,让拉斯特听到。让拉斯特记起那个约定,那个要好好活下去的约定!
那瘦削的男人冷笑着,招招手对于狱卒说:“准备烙刑。”
狱卒答道:“是。”可是目光中,却流露出恐惧与不忍。有半点人性的人,都不愿意看见这一幕吧。做这份狱卒的工作,实在有损心理健康啊。
两个狱卒将刚才奋力抬过来的烧得通红的火盆,合力抬到拉斯特的面前。赤红的火光映红了拉斯特苍白的面颊,面颊上的道道血痕更是被印染得通红。火光炙烤着拉斯特,拉斯特的额上,很快渗出了汗珠,沿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