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都做不到了,只得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令牌扔向曲獬。

紧接着,他颓然倒在了血泊中。

“啪”的一声,曲獬单手稳稳接住了当空而来的翡翠牌。

场面只静止了一刹那,有人如梦初醒:“不许动!”“站住!”“把令牌放下!”……

曲獬只是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面无表情凝视着血泊中的宣静河,手中握着那块碧绿的翡翠牌,满掌心都是滚烫的鲜血。

此刻他身边没人,只要甩手就能把令牌抛进阵中,闭着眼睛都不会扔偏。

赵家修士们简直都要疯了,纷纷怒吼扑来,争先恐后伸手来抢这块令牌然而就在这无比混乱、沸反盈天的场景中,只见曲獬闭上眼睛,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然后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啪!

时间突然静止,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所有人定在半空,动弹不得。

“怎么、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

曲獬俊美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在四面八方惊恐的视线中走上前,来到传音阵边,捞起全身浴血的宣静河,仅用一手就轻轻松松把他搂在了自己怀里。

而他的另一手悬空在传音阵上方,只要手指一松,令牌就会笔直地掉进去。

身后顿时爆发出成片惊呼:“不要!”“把令牌放下!”“不要扔进去!”“快放下!!”……

法阵氤氲的灵光映在曲獬眼底,瞳孔如一片深潭,映不出丝毫喜怒,对四周疯狂的喧杂好似充耳不闻。

“你看。”他注视着那块令牌,略微偏头贴近宣静河昏迷的、苍白的面孔,轻声说:“你触怒我了。”

他五指蓦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