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许谦是从你情我愿的炮友关系开始的,如今严漠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放下闻彬,而许谦的这份感情,他无法做到完全投入,也就没有接受的必要……就算是他自作多情好了,但有些事情必须要讲清楚,严漠这样想着,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清了清嗓子,带着些怅然若失的心情开口:“昨晚……”
许谦像是早有感应,飞快的截断了他的话:“昨天我没带钥匙,回家按门铃没人接,就去附近的……酒吧,坐了一会。”
严漠等了半天不见下文,忍不住接话:“然后?”
“……然后遇到了以前不对付的,就成了你昨天看见的那样。”许谦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经历就直犯恶心,简单带过去了。“不过我的手机和行李都不见了,离开的时候抢了个路人的电话,这地方太偏,打不到车……我当时那个状况又没办法叫别人来,只能打给你。”
他说到最后,重重啧了一声,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怎么样,昨天晚上爽不爽?”
严漠看着他,深深皱起眉:“你还记得……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
许谦耸了耸肩:“我只是被下了药,又不是傻了。”
“那你……”
“就说爽不爽吧,是不是比平时还热?还湿?”
严漠被堵得哑口无言,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许谦又笑了起来,笑容比上回自然了些,他打了个哈欠,扯起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你回家一趟帮我拿两套衣服过来,刚才你没在,我就打电话让服务员跑腿买的……土死了。”
严漠只得说好。
随着关门声响起,许谦从被褥中探出头来,他深深看了眼对方离去的背影,疲惫的闭上眼。
香艳的记忆在脑海中一一闪过,他记得那股难耐的燥热,剧烈的快感以及色情的吻,他记得自己是怎样高潮到失禁,也记得是如何翻来覆去的……告白。
本就不对回应抱有什么希望,但要说就此分开了,许谦又不甘心――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他自负的觉得既然严漠没有在他睁眼的第一个瞬间就开口拒绝,那么便还是有机会的。
他不愿相信严漠对自己没有半点动心,他打断严漠将要出口的话,以流氓的方式强行转移话题,面带微笑的将人送走,自己却缩在被子里,满心狼狈。
真的挺怂的,这辈子除去对闻彬,许谦再没怎么怂过……他可以不去计较很多事情,他甚至可以纵容那人在操他的时候叫别人的名字,却唯独受不了严漠拒绝他――那简直比被一个处男干到尿出来更伤他自尊,许谦没法接受这个,所以最终选择了逃避。
再看看吧,他鼻头发酸的想,恋爱这种事本身就无法用绝对的利弊去算,就算这时候他理智抽身的放手了,事后也未必会甘心。
既然如此,不如孤注一掷,将自己的所有……都投进去。
赢了,百般欢喜,输了……也不会损失什么,不过是伤心一点,难过一点,总归会过去的。
就像闻彬那样。
……
第二天是周末,许谦迷迷糊糊的睡着,厨房里飘来的香味勾醒了。他揉着眼爬起来,洗脸刷牙,严漠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醒了?喝点水,等会吃饭。”
严漠生的好看,脸庞俊秀的跟幅画似的,此时他带着围裙,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赤脚踩在白色的棉拖鞋里,习惯握着画笔的手持着汤勺,手指修长白皙,优雅又随性。
许谦的心脏砰砰直跳,他笑了起来,从后搂住对方的腰,脑袋埋在背上轻轻蹭了蹭:“做了什么?”
“羊肉枸杞汤。”严漠有些别扭的歪了歪脑袋,垂下眼。“放开,我要尝尝味。”
许谦乖乖照搬了,却没急着出去,嬉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