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喝闷酒。”他说着,举起手里的酒杯,与严漠轻轻一碰。

――“就像这样。”

Ray吐了吐舌头:“那真够惨的。”

似乎是被两人间不着调的话语刺激了,严漠用醉意朦胧的眼看着他们,一语不发。

许谦干光了杯中液体,也不急着要下一杯,慢吞吞的点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等难受的那股劲儿过去之后,他发现自己要比想象中还要平静,像是胸腔深处的一块烂肉被连血带筋的剜了出来,疼痛之余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许谦看的明白,偏偏骨子里又是个重感情的,加上他好面子的很,便更少将情感直接流露,不是痛到极处,他不会松手。

如今……闻彬可是要当爸爸了。

许谦闭了闭眼,如有冷水兜头泼下,寒的刺骨,却也醒的透彻。

若曾还有一丝一毫的眷恋,如今完全连根拔起,剩下的那些伤口,也将随着时间缓缓愈合。

他放手了。

可还有一人……执念太深,陷于泥潭间无法自拔,最终作茧自缚。

后来许谦扶着酩酊大醉的严漠去洗手间,前者靠在镜子旁沉默的抽着烟,后者弯着腰在一旁吐得昏天黑地,等清醒些了,又捧起水来扑在脸上,冲洗着发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