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正在往家赶的某人愣了,问,“你回去做什么?”

“我妈来了。”

“什么?!阿姨来了!”孟槐烟惊得音量都大了些,引得司机也从后视镜里看她。

江戍回头看了眼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的人一眼,正好碰上她扫过来的眼神,那眼神与他的碰上后便若无其事地移开,他挑眉转身,微不可闻地叹口气:“我妈看了电视,认出来你了,也认出来预告里的我,今天下午就直接飞过来了。”

“江戍……”

“怎么了?”

“我其实……正在回家的路上,”孟槐烟嗫嚅道,“刚下飞机没多久。”

那头又是一阵门的响动,江戍道:“怎么没叫我来接你?”

他的声音里惊喜之余染了些急切,孟槐烟怕他真要出门,忙道:“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没事儿,我在车上了,也快到家了。”

江戍“嗯”一声,沉吟道:“你这两天太累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别的事明天再处理,好不好?”

孟槐烟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去你那里,行吗?”

32.跑什么呢

车快行至小区门口,孟槐烟远远瞧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等到再靠近些,江戍的轮廓渐渐明晰起来。

“师傅,就这儿停吧。”

车缓缓靠边停下,司机大叔下了车去开后备箱,待孟槐烟解开安全带下车,自己的行李箱已然在江戍手上。

司机大叔车技好话不多,甩了人一脸汽车尾气便消失在夜色里,除却过路的行车,本就不算喧嚣的响动离了青天白日,便越发称得上安静。

十一点多,燥热被夜里的凉气驱散些,孟槐烟见着了人,一路上的各样心绪总算有了落脚的地方。没等她开口,便被人拥进了怀里。

江戍不发一语地将她紧紧抱了会儿,随即分开,忽而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下去。

是唇与唇的厮磨,津液与津液的纠缠,吻得热烈,教孟槐烟突然想起长时间潜在水下时的憋闷,余光瞥见保安室的光亮,她抬手轻捶江戍的肩,瓮声瓮气地发出几个鼻音,才被施以怜悯地松开。

“有人。”

江戍望着她的晶亮的眼,潋滟的唇,心间一动,又轻轻吻她一下:“回家。”

小区里只比外头更安静,孟槐烟被江戍牵着走,轻声问:“阿姨是怎么跟你说的?”

“没说什么,”她的手绵绵软软,江戍放轻了力度握着,道,“就是问了问我们是怎么遇见的,怎么在一起的。”

“那她,生我的气吗?”

当时一走了之,没跟江戍告别,也没跟一向疼她的江妈妈作别,每每念及,总有歉疚萦绕在心上。

“没有,”江戍停下来,抬手去抚开她揪着的眉头,“紧张什么,我妈不是一向最疼你吗?嗯?”

孟槐烟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然而紧张的情绪刚有缓解,走到家门口时便复又卷土重来。

“咔哒”,门开了,孟槐烟跟在江戍后头进去,悄悄松了他的手。再往里走几步,便见到了沙发上坐着的那人。

江妈妈底子好,保养得也精细,这么几年没见却是看上去一样的年轻漂亮。她此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动作优雅地吃着切成小块的西瓜,好似没听见门口的动静,连眼神也没分一个过去。

“妈,”江戍领着孟槐烟过去,说,“阿烟来了。”

孟槐烟跟着小声喊了句:“阿姨。”

江妈妈这才看过来,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对江戍道:“你先回房。”

“妈……”

“回去。”

“你去吧,听阿姨的。”孟槐烟看着江戍,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