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了,在酒店门外遇到徘徊的她,许是怜悯,问她:“你是聂小姐吧?”
她点点头,连声音都乏力:“我是聂琬。”
他说:“我是金志远,金楠的弟弟。走,咱们喝喜酒去。”半拖半挽,携了一脸凄惶的她长驱直入,众目睽睽里公开亮相。后来她才知道,他不喜欢许成功,与金楠的婚事更是反对,故而随手扯了她进去,存心让许成功难堪。
果然,新郎看到她与金志远携手出现,如同见了鬼。金志远笑吟吟的,不待新人敬完酒,又携了她扬长而去。
跋扈得根本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出来后一上他的车,他便轻轻叱道:“不许在我车上哭。”
她倔强的将脸一扬,说:“谁要哭?”一双大大的杏仁眼瞪着他,慢慢却瞪出朦朦的水意。他视而不见,只问:“你打算回家去独自抱头痛哭,还是跟我去借酒浇愁?”
她问:“还有没有第三选择?”
结果她既没有回家抱头痛哭,也没有去借酒浇愁。跟着他跑到郊外去,看他和一屋子人玩砸金花。
看到乏了,蜷在沙发的角落里,不知不觉的睡去。等醒来,身上盖着他的西服外套,陌生的烟草与他的气息。怔仲了一下,便掀到一边去,皱眉道:“好浓的烟味。”
声音虽低,还是有人听见了,这才瞥了她一眼,惊诧的对他说:“金三儿,你这新女朋友,怎么和你一贯的风格忒不一样?”
金志远没睬他:“同花顺,给钱。”
那晚他手气好,进了市区便放慢了车速,问她:“要什么?”
她不明白,怔怔的看着他。
他不耐烦:“赢了钱,你陪我打了一夜牌,总要抽个头吧。”
抽头?她不懂这样的行话。摇一摇头,他问:“现金?衣服?首饰?你要什么?”
她问:“你结婚了吗?”
倒将他问得一怔,半晌才道:“还没呢。你问这个干吗?你到底要什么,说了好买去,我可困了。”
她轻轻的道:“我要和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