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知道这件事瞒不过一起经历过的谢宙,便点了点头。

“我回去看看。”

他顿了下,又解释了句:“不看看不放心。”

谢宙心神还在卫韫手腕上,见状道:“我陪你去。”

四个字并不是商量的意思,他浅灰色眼眸定定的看着卫韫,神色有些莫名。卫韫刚想猜他在想什么,谢宙却又避开了眼神。

“走吧,这里打车不好打。”

“去前面街区。”

卫韫看了眼谢宙,还是跟着对方去了前面。

街区就在对面,卫韫看着身旁谢宙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

“怎么了?”察觉到卫韫要说话,谢宙回过头去。

卫韫顿了顿:“你这几天有没有去寺庙?”

他想到了昨晚忽然出现的靳寒庭。

他还跟在谢宙身边?

要不然对方怎么知道他们在圣罗美术厅出事。

卫韫的话叫谢宙抬起眼来。倒是心中一怔,眯了眯眼。

对了,他还忘记了一个人。

那个卫韫提及过的跟在他身边的邪祟,那个痕迹也有可能不是人留下的。

谢宙心中闪过这个念头,目光停留在卫韫身上。

“去过。”

“不过他们也看不出来那个人是谁。”

“你见过他。”谢宙用肯定的语气说。

卫韫抬起头来。

“这次圣罗美术厅的事就是他解决的。”

“他昨晚来过酒店。”

昨晚来过酒店……

谢宙停下脚步。

卫韫正思考着事情,冷不丁见他停下差点撞上,不过幸好谢宙突然扶住了他。

谢宙伸手握住卫韫左手手腕,就像是刚才卫韫不小心露出来的那些指印一样。

他垂下眼忽然想到……昨晚就是那个邪祟这样抓住卫韫的吗?他是不是和自己用着同样的姿势?

他动作不自觉收紧了些。

卫韫手腕还有些酸胀,被收紧一握,不由轻嘶了声。

“谢宙?”

谢宙收了手,深深看着卫韫,没有问他这个痕迹是不是被那邪祟握出来的。只是在眼眸中莫名的神色闪过之后,又恢复冰冷眸色,慢慢收回手来。

“车来了。”

卫韫回过头去,果然看见面前停着一辆车。刚才不对劲的感觉消失,卫韫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就也没有再多想。

……

圣罗美术厅在查封了一天,确定里面的死亡雕像已经被毁之后就解开了,不过现在还没有正常的开馆。

卫韫走到门口是以自己是比赛的画家,当天有东西忘了遗留在里面为由,让保安打开门的。

谢宙在一旁静静的站着。

不过在进入圣罗美术厅后,微不可察的走到了卫韫前面,卫韫一抬头微微怔了怔。

谢宙淡淡道:“我体质与你不一样,有危险的话我在前面会好很多。”

谢宙是纯阳之体,他走在前面,就算有东西也不敢过来。

他说的虽然有道理,但卫韫总觉得有些怪异。

两人非亲非故的……

谢宙没有理由非要这么保护他。然而谢宙这时候早已经走到了前面,卫韫只能道:“谢谢。”

相比于比赛那天热闹的场景,圣罗美术厅这时一片空旷,一个人也没有。里面除了卫韫与谢宙的脚步声,甚至连声响也听不到。

“那天我们从观众席上一直走到赛区也没有碰到其他东西,死亡雕像应该不在那一块儿。”

卫韫开口。

谢宙点了点头:“去北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