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两个人都没有怎么吃东西。
所以在赶过去前,她们又到酒店楼下,吃了点不太好吃的午餐。
最后赶到诊室。
黎无回进去与心理医生会面。
邱一燃有些拘谨地等在室外。
诊室环境可以调节,进去以后,百叶窗被拉上去,透过玻璃窗,黎无回可以看到她。
这种熟悉的情景让邱一燃想起从前那时候,不管有多忙碌,邱一燃也坚持不让生病的黎无回独自一个人来到医院。
黎无回刚开始觉得她的亦步亦趋很好笑,所以时常刮她的鼻子笑她,后来这种情况发生多次,黎无回没有再取笑她,大概也是渐渐习惯依赖她的陪伴。
而现在
这是邱一燃第一次来到黎无回所在的心理诊室,她全程局促,不知道黎无回在这些年独自会面过多少次,而自己又错过多少次?
她为此感到难过,却也想尽力为黎无回提供安全感。
所以
在黎无回刚刚走进去,在诊室中落座时。
邱一燃就费力地仰起脸,往里面看。
她希望黎无回与她对上视线,至少知道室外有人在为她等待,能稍微减轻一些不安。
独自生病、独自看病都很辛苦。没人比邱一燃更清楚这一点。
而诊室中,心理医生Gabrielle也看到了在诊室外的邱一燃
她留意了一下。
等视线再次回到黎无回脸上。
她发现对方在与室外的女人对视之后,便稍微放松了绷紧的背脊。
Gabriell心中了然,“这是第一次有人陪你一起过来。”
黎无回缓慢收回视线,低下眼,并没有否认。
“是她吗?”Gabrielle又问,“昨天你说的那个人?你要离婚的那个人?”
黎无回碾了碾手指,算是默认。
Gabrielle叹了口气,觉得黎无回应该不会谈论太多,便将话题回到目前的状况上来,“暂时性失语,我记得最开始你来到这里,也是因为这个症状。”
黎无回点了点头。
“当时你跟我说,这种情况出现过很多次,但以前每次都会自己好。”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也没有多管,结果没想到,它发生得越来越频繁。
“那次你给自己放了两天的假,发现这次的症状没有好转,所以你希望我给你开药,因为你有一场公开活动,需要开口发言。”
“而你不想在公开活动表现差劲,因为不希望被那个人看见。”
“虽然她不一定会注意到,但你希望能彻底断绝这种可能性,不被看见狼狈的自己。”
Gabrielle用简短的话语,对黎无回的病情稍作总结,之后视线重新落到黎无回脸上
然后发现伴随着她的讲述,黎无回似乎是想到一些在过往中令自己痛苦到无法再容忍的事情,于是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太好。
但是。
在这之后。
黎无回又往窗外看了一眼,便稍稍平复下来。
Gabrielle微微皱眉,“那个人也是她吗?”
黎无回还是无法开口回答,却也避开她的视线。
Gabrielle想了想。
走过去,把百叶窗拉下来,阻挡这两个人交汇的视线。
黎无回才终于抬起眼看她,看得出来双眼红肿,今天的情绪起伏很大。
但即便遇到在常人来看极为慌张的事情,她也眼神倔强,不允许自己流露出脆弱。
“问题不在于药物。”Gabrielle说。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