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想。非常想。
于是他和那红头发打,刀剑喑哑,魔气震碎周围的房屋。
他简直就跟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直到被再次被刺穿腹部,他才无力的跪下来。
血染了一地。
“哈哈哈哈,新封的御史这么快就要死了?”红头发也受了重伤,但他还是勉强走到焚希面前,给了他一脚,“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猛地,一把大刀刺穿红头发的胸膛。
焚希浑身的骨头咔咔作响,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站了起来,给那红发魔族致命一击:“好走不送。”
他手上火光一闪,将那红发魔族烧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
等一切结束之后,焚希终于跪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周围的小弟缓缓靠前,面面相觑,却还是将魔族御史带回了魔界。
等南无贫听见打斗声勉强走近时,只看见一具倒在地上焦黑的尸体,和一把倒在一旁的焚希身上的刀。
~
男人掀开帐篷,南无贫闻声睁开眼。
他看了一眼焚希,又闭上。
焚希在和南无贫之前相处时,脸上容貌均非真面目,但要说南无贫一点没认出他来,焚希是不相信的。
但他也一直不愿主动与南无贫挑明相认,因为他觉得,只要不相认,那么之前那些染着鲜血的过往,就可以当没发生过。
“南无贫。”焚希唤道。
南无贫没有说话,依旧闭目养神。
“你想逃吗?”焚希蹲下来,道,“逃出魔界?”
“你会放我走吗,”南无贫眼皮都懒得掀,“魔族,无一善类。”
“你当真如此认为?”焚希道,“你若真是这般认为,当初在看到我和煜扬入山时,又为何不杀?”
南无贫抿唇,不语。
“你只是……让我想起一位故人。”南无贫道。
“哦?你那位故人也是魔族吗?”
南无贫沉默。
焚希并不罢休:“那么你认为你那位故人也是罪无可赦,罪大恶极吗?”
见眼前这人不说话,焚希笑了一声:“看我都在问什么。南仙师不是都说了吗,魔族,无一善类。”
说着,焚希就要站起来出去,却忽然听见南无贫说:“他不一样。”
焚希刚想问什么不一样,就忽然感觉一旁云千秋向他袭击而来。
他一躲,南无贫立马抓住这个破绽破开了手里的桎梏,逃出生天。
“南无贫!”
听见男人唤他的声音,身着蓝衫的剑客身形一滞。
焚希和他说了一句话,但南无贫只是握紧了拳,头也没回的走了。
~
莺飞草长,光阴如梭。
南无贫站在窗边,感觉有人进来。
他转头:“是你。”
顾若清朝他点头:“手臂恢复如何?”
“早已无恙。”
“那就好,”顾若清轻声道,“倒也不辜负有人一番心意。”
南无贫沉默。
“若清,何为友?”
顾若清想了想,道:“友乃少时结交,形同陌路,乍然回甘者;亦乃雪中送炭,牵挂其安,相顾无言者。”
“友乃天涯若比邻,亦乃盛年不重来。”
顾若清看他:“为何突然这般问我?”
南无贫垂眸:“无事,只是忽然,想起了旧事。”
他望向窗外,葱郁高大的树木与远处的山水瀑布让他想起自己曾经武馆房间里的那副水墨丹青。
那本来是师父送他的一副舞剑图,却被一个少年打湿了墨水。
他当时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