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死，不能青春永驻，”他抚上煜扬的脸颊，“我会变老，会变丑，会变得白发苍苍，会变得如所有苍老的人一样脚步蹒跚。”

顾若清说着说着，哽咽沙哑道：“我甚至有可能，不能陪伴你走到最后的岁月中……即使这样，你仍旧不后悔今天的决定吗？”

煜扬看着他，笑了笑，然后吻了吻那枚戒指，将它一点点戴进顾若清的无名指上：“死都不后悔。”

煜扬抱住他，吻去他的眼泪：“放心，我混血呢，老得更快一点。”

“我从今天开始，不吃蔬菜，不吃水果，持续暴晒，天天熬夜，坚持抽烟喝酒打游戏吃炸鸡，绝不健身，绝不运动，争取加快衰老速度。”

顾若清被他逗笑，迎着煜扬的唇，与他接吻。

他们紧紧相拥，唇舌相绕，周围的彩色灯光闪烁，在花团锦簇的架子上围成爱心的形状，带着一种刻意而老套的浪漫。

浪漫老套，却刻骨铭心。顾若清拥抱着煜扬，感觉一种真切的汹涌的热流漫过他全身上下，让他心甘情愿的淹没在甜蜜的潮水中。

他们滚在草坪里，一切愈演愈烈。

理智犹如悬崖边挂着铅球的细线，烈火在彼端熊熊燃烧。

顾若清扬起脖颈，修长的脖颈线条在灯光与阴影中朦胧隐约，他抓住煜扬的手，道：“……会有摄像头。”

男人红着眼吻他：“不管。”

可是这样太危险了。

顾若清还想说，但却被下一步欲i望的来临拖进了泥沼中沦陷。

他看着煜扬的眼睛，那里面似乎是毫无尽头的深渊，吸引着他放弃挣扎的往下落，往下落，往下落，最后在粉身碎骨之时达到高潮。

毁灭那刻他未曾听见巨响，只听见煜扬那句在他耳边的“我爱你”。

爱情本就是危险因素。

终于，顾若清主动回吻煜扬，围住男人的脖颈。

但人生太短暂了。